茶山路 春风又绿

清明节前，是茶农最忙碌的季节。几场春雨过后，茶山轻雾弥漫，空气湿润且清新，茶树贮藏了一个冬天的养分，全都随着新芽一同抽出，芽叶肥壮，色泽绿翠，叶质柔软，等待着被人采摘。这时候采摘制成的春茶，滋味最是鲜爽，香气极为浓烈。加之乍暖还寒的天气让茶树能达到采摘标准的产量很少，物以稀为贵，故坊间也有“明前茶，贵如金”之说。

但这时候，也是茶山最美的日子。茶农们早已看惯了的风景，在我们眼中充满了新鲜的春天的气息。晾晒着的刚采摘下的茶树叶芽，满地脆生生的嫩绿色，让人真切感觉到了早春的色彩。而远处层层叠叠的茶树林密密麻麻，郁郁葱葱地装点了整座山丘，直接绿了整个春天。

但想要上茶山，没有茶农的带路可谓是寸步难行。老柯是地地道道的潮州凤凰镇人，潮州的凤凰山盛产单丛茶，从山脚一直到山顶都分布着各家各户的茶园。老柯开车带我们从蜿蜒盘旋的山路飞驰而上，再领着我们用双脚登上凤凰山。通往山顶的小路很窄，爬起来颇费一番力气。低头走路时，偶尔还能看到一些茶农自己栽的蔬果，有些白萝卜生长的姿态看起来格外舒展可爱，真让人忍不住想抱回家。行至半途往回一看，方才觉得自己身后全是矮矮的茶树群，颜色或浓或淡铺满了山坡，蓝天之下顿时有种心神开阔的感觉。

临近傍晚时，采茶女工们背着茶篓准备下山，也有的还扛着些柴火哼着小调。他们大多来自周边地区，一年中相处的时光只有这短短的采茶季，但也不妨碍他们建立起快乐的友谊。看着他们三三两两说笑着走过，竟生出了几分田园牧歌的感觉。

等到了夜里酒足饭饱之际，抓一撮刚刚焙好的毛茶，不必在乎是否包装精美，是否枝梗丛生，要积极地赶在所有人的前头，且用新火试新茶。茶汤清澈颜色金黄，茶香清新滋味鲜爽，让人忍不住一饮再饮。这场春茶之旅，我们实现了与春天最亲密的接触。

详见BⅡ04版

采写：南都记者曾思燕摄影：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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