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鸿慈(1853年~1910年),字光孺,号少怀,晚号毅庵,南海大同绿涌村人,光绪二年(1876年)进士,官至礼部尚书、法部尚书、军机大臣、协办大学士,是清朝两百余年历史中官职最高的广东籍官员。宣统《南海县志》记载:清朝“二百余年来,吾粤由军机入相者,惟鸿慈一人。”
戴鸿慈生于书香之家,名门望族。戴氏,一向注重耕读为本,诗礼传家。《三字经》云:“大小戴,注礼记。述圣言,礼乐备。”“戴”姓“本宋穆公(春秋)后以谥为姓,南宋末戴乾为岭南戴氏之祖”,戴乾“望出天都为承事郎”,在其之后家族内“显于时者又甚多”,仅有清一朝,“联科世禄,赫赫耳目,不能悉数”。据《江浦戴氏宗谱》(为戴鸿慈兄弟续修)记载,岭南戴氏开族四百年中,有尚书或相当于尚书职位的族人6人,状元3人,榜眼3人,进士55人,可谓人才济济、颇为壮观。
戴鸿慈祖父戴联珠,乃江浦戴氏十五世,因幼年时家贫,于是弃学从商。其聪颖灵活,很有商业头脑,从经营小本生意开始,使家境逐渐丰盈。富裕后的戴联珠依然勤俭,持家简朴,但遇到乡人贫困需要资助时却毫不吝啬,“以善行著”,经常携带钱财散发给“道中饿者”,“有族人失业,假以资,使复之”,对别人慷慨,自己却衣着十分俭朴,在家中“一丝一粟必爱惜捡拾”。因其“积德行善”,故而人缘甚好,在当地颇受好评。戴联珠的慷慨与义举,不仅惠及乡里,同时也给子孙后代树立了乐善好施的好家风。
戴鸿慈之父戴其芬品行端正,举止严正,严于律己,与其父一样,“以善行著”。其“生平言行严正”,不仅以道德规范约束自己,还时常勉励他人,使见之者肃然起敬,“人有争执,得其劝诫,莫不释然”。他注重后代品行和学业的教育,家教严明,将亲朋子弟聚集起来一同读书,与教师商定教法,要求教师必须先讲明义理,教孩子立身处世做人的道理,强调孩子们必须先懂得做人,再学文章。
在崇尚读书家庭氛围的熏陶下,戴其芬的三个儿子从小勤奋好学,不敢懈怠,端谨有为。除了次子戴鸿慈,长子鸿宪、季子鸿惠均考中举人。
由其弟戴鸿惠担任主笔的戴氏宗谱记录了“家训格言”十条,其中,第一条就是好读书:读书必读五经、孔孟之书,及韩、柳、欧、苏之文,能得其奥,可为圣贤。诸子百家之书皆可读,毋一暴十寒;欲取科第则读先正文章,近日时文表判策之类,亦为有益。惟释老之书、异端之书不可读。此真儒之学也。第二条为行善好:善与恶反,不善则恶,欲行善先去恶,其势不容并立,善无论大小皆当行之。
可见,戴氏子弟好读书,无疑是受家风的影响。戴其芬曾训诫孩子,“学然后知不足,知不足然后学,勿始勤而终怠,勿泛骛而浅尝”;“读书必读五经、孔孟之书,及韩、柳、欧、苏之文,能得其奥,可为圣贤。诸子百家之书皆可读,毋一暴十寒;欲取科第则读先正文章,近日时文表判策之类,亦为有益。惟释老之书、异端之书不可读。此真儒之学也”。从中可见,戴氏并不拘泥于孔孟之说,而勉励后代读诸子百家之书。戴鸿慈恪守家训,饱读诗书,其考卷批语为:“大雅从容,馨澈铃圆,金和玉节,声情茂美,神致安闲”;“志和音雅,气足神完”;“词笔凝练,绝去肤庸”。可见考官对其评价之高。戴鸿慈以学问见长,品性纯良,学养深厚,屡任试差,由学政、侍郎到尚书,逐步升迁,最后以军机入相,与其家风不无关系。
(本文选自《佛山历史文化丛书》第五辑之《明清佛山家风家训研究》,作者黄庆林,选作本文时略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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