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令佳果·冬日满屋柑橘香

秋冬是柑橘、柚子持续的旺季，接下来橙子、贡柑、沙糖桔都接二连三地登场。柑橘类水果存放时间久，家里人都爱吃，于是一箱一箱地买回来。渐渐地，客厅的水果盆堆不下了，连冰箱打开也是黄澄澄的一片。柑橘类水果颜色鲜艳，单看像一个个小太阳，堆在一起更像是燃烧起来的小火炉，看着便觉得一阵暖意。这个冬天，注定是与柑橘相伴了。

为了尽快“消灭”家中的柑橘存货，每天一家人坐在茶几前认认真真地吃水果也成了我们家的一件大事。吃几个甜入心脾的沙糖桔，再剥一个甘中微苦的胡柚中和一下，最后切上几个清甜可口的橙子，姑且是结束了一小顿柑橘盛宴。橘子上手就能剥，橙子要用刀切，而吃柚子最需要技巧。不少地方习惯将剥柚子称作“杀柚子”，听上去气势汹汹，着实为这沉甸甸的黄色大果添了几分可怜相。我最喜欢看熟手的人“杀”柚子，用刀割去柚子顶部的皮，再将四周的果皮均匀划开，顺着划痕将果皮用手往下用力一扯，不出几下的功夫就把一个完整的柚子从皮中取出。看似轻松，但自己尝试时往往因手劲不足落得狼狈下场。

最近家里多了几个病号，都说柑橘吃多了上火，但是换个吃法能变为清热的良药。将橙子顶上削去一块，用勺子将果肉搅碎，再撒入少许食盐，放在蒸锅上蒸上十分钟，就是一道清热止咳的盐蒸橙子，虽然远不能代替治疗药物，但是能给生病的人添上一分暖暖的甜意，也是一种慰藉。

柑橘浑身是宝，不仅果肉清甜，果皮也大有用处。家里老人将剥去的柚子皮和橘子皮都收集起来，物尽其用。柚子皮本来就可以吸除异味，切几片放入冰箱和柜子里，不仅去味，还省去了购置香氛。剩余的柚子皮洗净切成条状，放进锅里蒸熟，再用调料腌制，就是一道美味的小菜。柚子皮自带的酸味本就开胃，再将辣味和咸味腌制入味，与早餐的稀饭搭配实为一绝。

橘皮的功效更是广为人称道。前阵子广州连绵的阴天终于落幕，太阳每天都大大方方地露面，为晒制橘皮提供了机会。城市里的住宅多是高楼公寓，没有开阔的院子。好在我家阳台朝南，每天能晒到上半日的阳光。每天早晨将橘皮铺满阳台，搬一个竹藤摇椅在一旁晃晃悠悠地看书，倒也生出些闲情雅致出来。阳光落下来，带走橘皮的水汽，也蒸出了热烘烘的柑橘香气。家中有去年做好的橘皮，不论做菜还是煲汤，都要扔几片下去，于是连饭菜也带着柑桔的清香。每日从早到晚，氤氲的柑橘香气总是弥漫着整间屋子，陪伴着我们度过这个暖冬。（缪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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