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飞来峰

□郭光豹

——在杭州灵隐寺对面，有一座绿树、青峰、冷石的山峦，玲珑磊奇，就是飞来峰……

整整一座山峰

如若真的能自西而东

飞来……

证明中国早已有过开明之治

属于时间的——修修驿站没有上锁

属于空间的——迢迢道路未设关隘

呵飞来峰你旅居中国

几千年了依然蓊郁如黛

那是泥土沙石构造的山峦哟

那是草木花果组合的山峦哟

那是禽兽鱼虫聚会的山峦哟

是的眼前的确是一座

物质的翠生生的生猛活脱的

山峦……

自从被那个慧理和尚惊奇梦见之后

在世世代代人们的心里

确确凿凿地认定你

是自西而东飞来

那么精神的山峰也能飞进来吗

去问藏经楼吧

去问博物馆和图书馆吧

去问《圣经》《瑜伽经》《大藏经》

去问《摩诃婆罗多》

去问《吉尔伽美什》

去问《神曲》

去问《精神现象学》

去问《资本论》……

物质的和精神的山峦

既能飞入我想

定然能够飞出

君不见——

旧金山夏威夷新加坡

都有我们骄傲的产品名牌

都有我们自豪的产品名牌

唐人街有我们的

广州馆四川馆北方馆

每个巴刹都有潮绣和湘绣

有石湾骨灰瓷和景德镇仿古瓷

有龙井乌龙滇红

有茅台五粮液泸州特曲

这一座座又一座座

飞出的物质的峰峦啊……

见到黄胄的驴齐白石的虾吗

见到《女神》《雷雨》《阿Q正传》吗

见到蒲松龄的狐和鬼吗

见到李香君那把桃花扇吗

见到李隆基杨玉环卿卿我我的影子吗

见到奥运会中国的金牌榜吗

这一座座又一座座

飞出的精神的峰峦啊……

我期待这样的期待——

何时？何时？？才有更多的

知名未名

诗人作家艺术家科学家

哲学家思想家社会活动家

用他们的灵魂聪明韧性

锻造镌刻修筑

一座座又一座座精神的山峦

飞出中国国界

飞进异国国界

让外国朋友也把他取名为飞来峰

并且知道这峰——

来自恐龙的脊背

来自泰岱的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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