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正金毛化州橘红(江南店),广州市江南大道中路255号之11(昌岗地铁C2出口斜对面)。
橘红之歌
严立峰
神州岭南,古郡石龙;
罗辨植橘,名扬天下。
石龙化州,得天独厚;
礞石赤土,橘红吸收。
橘红历史,源远流长;
晋朝典籍,已有记载。
明清时期,化州橘红;
年年晋贡,宫廷御用;
服用橘红,化痰止咳;
功效神奇,有口皆碑。
赞颂橘红,南方人参;
去痰圣药,灵奇珍异;
化州仙橘,化州仙柚;
化州仙皮,化州陈皮。
金字招牌,名副其实;
千年验证,实至名归。
父老乡亲,居家旅游;
必备药品,化州橘红。
若有伤风,感冒咳喘;
服用橘红,药到病除。
当地政府,橘红研究;
擦亮品牌,功德无量。
化州橘红,橘红化州;
古老文化,传承盛世。
化州橘红,橘红名片;
璀璨夺目,闪耀世界。
(作者为化州市笪桥中学老师)
七绝二首:橘红城
李荣茂
其一
宝山似虎吸光芒,
鉴水双龙润故乡。
岭上橘花成异果,
今天名满世无疆。
其二
橘红城里橘红香,
迷醉风儿绕树扬。
花果终成奇异物,
分流全国唱家乡。
(作者为化州市国有资产公司干部)
化橘红自传
严立峰
我叫化橘红,家住粤西化州。我的始祖叫罗辩,是晋朝高凉郡人;他是一位著名医生,药物学家。罗辩培育繁衍了我们橘红子孙后裔,被人们称之为“始祖”或“初祖”。这称号他是当之无愧的,他是人工培育我们化橘红第一人,至今已有1700多年历史了。
我是亚热带常绿药树中的一员,属植物类芸香科。我开出的花儿有一股脉脉的清香,芳香沁人肺腑。我在宝岭、狮子岭上生长已经很久了。有一天早上,“始祖”罗辩被我的花香吸引住了,发现了我化痰止咳的神奇功效;便给我命名为橘红。接着,他把我移植到赖家园、李家园、平定园等园种植。自此,我从野生进入了人工培育的新时代。
“始祖”罗辩培育了我们兄弟五胞胎。我是兄弟中的长兄,名叫“金毛”。我素来躯杆挺直,旁逸斜出的枝条较少。我的叶子厚,又密又长,叶面较平整。我的果实呈扁平形,皮上茸毛多,又长又密;加工烘干后,我的皮金黄色,毛呈白色,颜色在兄弟中最靓。因此,我被人们称之为“正金毛帅哥”。
我的二弟叫“正毛”。其体征是躯干挺直,分枝较少。他的叶子较厚,呈棱形,叶边有波浪纹,叶尖钝尖,果似梨子,皮上茸毛多,又长又密;加工烘干后,皮呈黄色,毛白色。
我的三弟叫“密叶”。他枝梢挺立,分枝极多,可谓枝繁叶茂。其叶子厚,呈椭圆形,叶尖钝,果实像梨子,皮上有茸毛,又密又长;加工烘干后,颜色较黄。
我的四弟叫“西洋”。他躯杆粗大,有的高达6.8米,体形飘逸,树冠宽大,如同一把巨伞似的。其枝梢徒长,叶子不对称,呈椭圆形,叶面凹凸不平,有较多皱纹,叶尖稍钝。果实呈圆形,果顶较平,皮上茸毛较短;加工烘干后,颜色较黑,果肉厚实,密度较大。
我的五弟叫“副毛”。他枝条伸张,叶子对称,较薄,颜色较淡,呈棱形,叶尖突出有微凹。果实呈梨形,皮上茸毛又短又少;加工烘干后,呈黑色。
我们兄弟生长在富含礞石赤壤的化州,这里土地肥沃,阳光充足,雨量充沛,十分适宜我们生长;因此,我们化橘红具有化痰止咳、消食健胃等神奇功效。故明朝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云:“橘红佳品,其瓢内有红白之分,利气、化痰、止咳效倍于它药——其功效愈陈愈良。”现代科学医学巨著也证明了这一功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指出:“化橘红辛、苦、温,归肺脾经,具散寒、燥湿、利气、消痰功能,用于风寒咳嗽,喉痒痰多、食积伤酒、呕恶痞闷。”
我们的药效名不虚传,是“十大南药”和“四大广药”之一。在2006年,我们生长的地方被国家质检总局批准成为“国家地理标志保护产品名录”。在2009年,我生长的地方被国家经济林协会命名为“中国化橘红之乡”。
人们常云:“中国橘红看化州,化州橘红看平定,平定橘红看积田。”是的,在积田,我连片生长,规模发展、满山披绿、郁郁葱葱,十分壮观。我四弟“西洋”有一位子孙后裔已经65岁了,还枝繁叶茂,生机勃勃;其茎周长1.43米,身高6.8米,树冠10多米;如同一把大伞给村民遮风挡雨,岁岁硕果累累;可谓是我们化橘红中的佼佼者;令广大游客驻足欣赏,叹为观止,流连忘返。
随着人们对我的认识,我的知名度越来越高,我已从《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走进了《美国药典》,填补了我国中药村对接国际权威标准的空白。我作为地道的中药材,除了具有化痰止咳的神奇功效外,还具有美容养颜、延缓衰老、健身强体等功效。我从昔日古老的王宫殿堂,走进了寻常百姓家;还走出国门,走进了欧美、亚非拉各国人民的家,受到了世界各国人民的欢迎。
寻找春天的橘花
陈兴
我的家乡粤西化州市,是远近闻名的“中国化橘红之乡”。化州生态公园里,有个“橘园”,化州籍著名岭南画家陈金章题字。橘园一带,种着好些橘红树。转眼之间,这些树种下也有好些年头了。
往年,我没见过橘园的橘树开花,也没有见过挂果。秋日的橘园,有三两个牌子插在地上,写着“严禁采摘橘红果”。这更勾起我的兴趣:没见过花,何来果呢?我一遍遍地寻找,最终连个果的影儿也没见着。
今年春天,天气稍回暖,我就到公园去散步。公园里种着好些不同品种的树,有叶子密密匝匝的人面子,有粗生快长的桃花心,有秋天里开花一直开到春天的紫荆,有两株树是身高大叶子浓绿的胭脂子,还有一两株在花季里异常惹眼的桃花、风铃树。她们用浓绿的叶子或者是鲜艳的花朵,装点了公园的一年四季。
但更让我牵挂的还是橘树和橘花。橘树名声在外,但她却不全靠名气儿活着。平心而论,橘树算得上长态好看的一种树,淡青中泛着黧黑的枝条,或弯曲或横斜,拙朴而厚重;枝桠上一片片流线型的叶子,或浅嫩或浓绿,轻盈而灵秀。如果把枝干比作江南铺着旧石板的雨巷,叶子就该是在细雨中缓缓走过的一把把小花伞了。而花朵,这半藏在花伞下不胜娇羞的江南女子,我仿若等待了千年。
我相信,这些橘树的身上,一定还流着他们祖辈的血,留着历史的烙印。仙翁罗辩种橘于石龙岗的传闻或许已经走远,但化橘红自明朝起即成为朝廷贡品,却是不争的事实。当其时也,“珠崖翡翠今无用,驿使争传橘柚香”。曾被贬谪为化州别驾的北宋文学家苏辙,留下一段因橘爱民的传闻,州人曾建苏泽堂纪念之;犯颜直谏而被贬至化州的北宋史学家范祖禹,必定饮过石龙井水泡出的橘花茶……这朵小小的橘花,在文人墨客的案头散发过清香,也在明朝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里、在清光绪年间编纂的《化州志》里、在《中国药典》里散发着浓浓的药香。
橘花的幽香,穿越了千年而不散。我相信,惦记橘树,其实就是惦记着这片土地的历史与文化;寻找橘花,其实就是寻找这片故土引以为豪的过去与充满花香的未来,就是寻找爱与春天。
小野花开遍路边的时节,我又开始到橘园里寻找橘花了。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路边,在山坡,在一株两株橘树上,我第一次看到了期盼太久的橘花:淡青的细茎托着一粒粒青中泛白的小蕾苞,如同婴儿饱满圆润的小拳头,又如一只只白生生的小馒头。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芽苞,盼着她们长出芽尖来。过了些日子,这小蕾苞慢慢长大,颜色却是白浓于青了,白的底色上隐隐透出一点点圆圆的青色来。随着花蕾逐渐长大,花蕾的顶端,会裂开一条小缝,如同轻轻张开的小嘴。那是花开的先兆么?
望着这些大大小小的花蕾,我仿若看见了江南情窦初开的女子。如花的年龄,如花的心事,全藏在蕾里。我一遍遍地想象花开的日子:阳光遍地,鸟声婉转;橘花,如万众侧目的女神,徐徐降临人间。这时候,我什么也不是,只是一片躲在深处的叶子,在一朵花看不见的地方,枕着一缕清香入梦。
我一直以为,整个橘园,长出花蕾的,怕只有我所发现的这几株橘树了。其实不然。有天晚饭后,我和家人到公园里散步。经过一段路时,我们忽然间都闻到了沁人心脾的花香。“哦,好香!”“什么花呢?”“夜来香吧。”“不像。”于是我们都驻足了。灯影朦胧之中,我们看见了路边这棵枝叶婆娑的橘树。夜色中的暗香,就是从这树上漫过来。
一瞬间,我满是惊喜。这棵树,其实就长在路边的山坡上,晨运的时候,我该有多少次经过她的身边,却什么也没看见。现在,她却带着满树的花香,出现在我的面前。这简直就是冥冥之中的一段缘啊,何必苦苦寻觅。我赶紧爬上山坡,来到橘树底下,细细一看,树干上、枝桠间、叶子下,满是大大小小的圆鼓鼓的花蕾,即使是树的低处也有,伸手就够得着。大约是花期还没到,这么多的花蕾之中,已开花的只有三两朵。每朵花,都开着五小瓣洁白而冷艳的花瓣。花瓣内,是一圈同样洁白而冷艳的花片,花片末端缀着一粒粒金黄粉嫩的花蕊,整个看来,像一条缀着金黄坠子花边的洁白的裙子,将正中心最圣洁的花心拥簇起来。这种层层铺垫的美学,被一朵橘花运用得如此自然而美妙。
酒至微酣,花开半朵,心随云舒云卷。而半开的花,其实是不易看到的。我疑心花开只在一瞬间,比如,是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抑或鸟声婉转的清晨。这样美妙的时刻,才配得上一朵花的绽放。我知道,这么多的花,不会都结成正果,花是花,果是果,注定无法强求。但是此刻,我并不关心那些复杂的哲学、那些残酷的法则以及未知的果,那些曾登堂入室进过宫廷、曾装饰过文人墨客诗词的果;我只关心一朵花,一朵我朝思暮想的最单纯最圣洁的橘花。
我相信,花有花的春天,叶有叶的春天,默不作声的树干其实也有春天。沉默的土地,应该也有春天。
花开的时节,未见蜂蝶,但小蚂蚁来了。
一只春天的小蚂蚁,可以拥有整一朵花,甚至是一片橘林,多么幸福啊。
只是,种橘的人,也许早已走远。他忘了带走一片春天的叶子,是否也错过了橘花飘香的春天。
【作者简况】
陈兴,广东化州人,有诗歌散文等在《南方日报》《中国劳动保障报》《散文诗世界》《广东农民报》《广东支部生活》《广东教育》等报刊发表,获2016年化橘红征文赛金奖(诗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