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合曼小学,和我搭档的是艾书记。这位老书记早就为学校的种种问题焦虑不已,又因为难以解决而变得更加焦躁,和我这个“外来户”也不怎么“合拍”。因此,我的支教生涯之初不仅与天斗、与地斗,还经历了一段与艾书记“斗”的精彩生活。
我来塔合曼小学之后不久就听说,艾书记和学校以前的校长王珂矛盾不少。两人在两个月搭班子工作的过程中各吹各的调,有时还比音高。张校长因此和我说:“和过去比,和塔县其他学校的书记比,艾书记已经很配合你了!”
无论如何,学校的工作还需要推进。艾书记平时工作作风比较简单,突出表现就是经常用“骂”来代替管理。为此,我曾找机会和他长谈过一次,严肃正式地表明自己的批评态度。面对我的批评和很多党员、老师的投诉,他也无话可说。那次谈话的效果似乎不错,我记得刚谈完话他就主动请缨参加搬运石头的活动,与张校长一同带领后勤老师进山选石头拉回学校。当天晚上十点多,拉石头的队伍才回到学校,他的皮鞋也张开了“大嘴”。看到他传来的照片,我笑弯了腰,感觉他像一个不懂事的大男孩儿,还蛮可爱的。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在工作上都与我经常沟通商量,配合不错。
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问题总还是会来的。不久,调离的王珂校长要回学校开展“手拉手”活动,艾书记马上像变了一个人。张校长是从北疆来挂职的,自觉安排接待工作有困难,希望艾书记牵头。他向我建议:“校长,书记是当地人,你要相信他,给他机会,放手让他去操办这项活动。”我当时没多想,就同意了。
在我面前,艾书记拍着胸脯说:“您放心,保证让您满意。”后来的接待工作却是一塌糊涂。说好第二天中午老师们自发组织请王珂老校长一行吃饭叙旧,可到了中午,却没有传回半点消息。我觉得不对劲,便打电话向他询问。他说自己有事要忙,活动交给卡老师负责了。我马上听出了躲闪回避的意味。时间已过中午,我实在按耐不住,便四处询问情况,这才知道根本没有提前安排,时间到了一群人才开着车满世界找吃饭的地儿。
有一周,全县14所学校和教育局领导共20多人,再加上深圳这边的5个人来校考察,学校里既热闹又忙碌。按照事前的分工,艾书记负责组织后勤人员做好活动保障工作。结果周一欢迎兄弟学校来校交流活动的仪式还没结束,他就悄悄领着后勤几位教师离开学校,赶往一所幼儿园搞建设去了。大战未开,“粮草”先撤,这是临阵脱逃、釜底抽薪呀。我马上打电话催他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上级领导安排我来支援幼儿园建设,我也没办法呀!”他还振振有词,拒绝回校。我一着急,发了个通知:“凡是未经学校同意擅自离开工作岗位的行为就是旷工”。这一招还真灵,那几个后勤人员发现不妙,马上返回学校了,最后剩下他一人留在幼儿园。后来他几次发短信“请求搬兵”未果,整整一周“坚守”幼儿园阵地没有回校。最后,老校长一行要离开塔县回深圳了,我有些心软,便递个台阶给他:“今晚给老校长践行,你要过来呀!”他嘴上满口答应,晚上却又爽约了。
看过《三国》的人都知道,当年诸葛亮因错用马谡,大意失街亭导致北伐失败的故事。如今我相信艾书记搞砸一连串的活动也有“大意失街亭”之嫌。诸葛亮痛心疾首之后可以挥泪暂马谡,而我只能继续与“马谡”书记同校共事。距离拉开了,矛盾终于暴露出来,与“马谡”书记的较量还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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