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思深
春光明媚,万物蓬勃,诗友李旭元寄其《沁园吟草》,求正为序,余不文而不得辞。
旭元为我诗友,乃早在十多年前就闻其名读其诗,然而却无缘谋面。直至2008年5月在五华诗社成立十周年的庆祝会上,才由古从新社长介绍得以认识。最初的接触,旭元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为人快言爽语,性格坦诚开朗、作风乐观自信,身上有一股用之不竭的热情。此后,便有了较多的信息往来。
读旭元诗,知其学诗也早,用情也专。十四五岁时便能奉父之命而作《题可喜塔》诗云:“六角三层立寺前,人称可喜几经年。敢将宝塔当椽笔,绘出梅林万象天。”由此可以看出他早年的家传教养和逼人才气,尤其后两句表现出其所怀的才情志趣。殊不知,他和其他绝大多数的同龄人一样,正当踌躇满志地走向求知问学之路时,却碰上了中国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求学深造之路被腰斩了,他只能在农村耕山读月、扶犁舞锄,或者萍漂梗泛、外出务工。弥后由接班顶替,洎乎供销社,凭着自身的才干实力调往深圳,在国有企业中任职,又碰上企业改制全员下岗。故自流移不断、辗转连连。可以说,旭元在人生道上一路走来,不断地遭遇工作的坎坷,不断地经受着苦难的折磨。然而,他承受住了这种种苦难,其间,或狂去问天,哀来斫地,郁愤万端;或转徙道途,长歌短咏,悲思踯躅;或掩迹荒陲,搦管挥毫,兴怀俯仰;或寒夜挑灯,二三知己,契阔谈燕。但是,无论何种境遇,他都始终一腔淡定,对生活保持平静,对读书保持执着,坚守自己的信念,坚守自己的追求。可以说,也正是这种种苦难,磨炼了他的意志,锻炼了他的才干,帮助他认识了光怪陆离的社会,感受了人情世态的炎凉,留下了许多铭心刻骨的故事。他于流落变迁、漂泊转徙之途,融情契境,目击道存,把羁旅的哀感,离人的别绪,客居的乡愁,把漂泊人间此身如寄的孤独,把所遇所思,情怀爱意,概而超越。既契合于时代潮流,又沉醉于古典情怀,发而为诗,宣之泄之,营构了如梦一般亲切而又清新的篇章,成就了他人生一笔巨大的精神财富。
旭元曾远程受学于湖北教育学院古典文学教授侯孝琼,并长期保持联系,侯孝琼教授对其2003年以前写的诗词曾有中允的评价,对旭元锲而不舍地求学和执着无私地弘扬诗道的精神予以高度褒扬和肯定,我深表赞许。
旭元长期生活在社会底层,对劳苦大众的艰辛有切肤之感。他既是劳动者,又是鼓呼者。他恪守自己“我笔由来书我口”(《学诗四得》之一)的风格,又遵循近体诗词行吟的传统,他的诗就是他人生状态、个性体验的真情流露,是他自己的经历录、见闻录、思考录。如《临江仙·滇东杂感》《浣溪沙·滇东杂兴》《鹧鸪天·民生十唱》《一剪梅·民生十调》《滇东随感》《云金杂感》等组诗,尽管描述的主体不一、对象不同,但呈现出来的都是他对劳动者辛勤劳作的赞颂,对底层民众苦难的悲悯,对贪污腐败、弄虚作假等污浊现象的不屑,对自我尊严、精神完善的坚守。江湖感慨,家国情怀,吐乎肺腑;梅兰志趣,忧乐情怀,抒出心田。总体上说,旭元为诗词,有感时啸叹之响,而不改于和平;有铺扬鸿藻之辞,而无心于靡丽。庄子云:“无为而尊,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朴素的结果,就是纯真。“诗似冰壶见底清”(韦应物《赠王侍御》句)读旭元的诗词,觉得其恻怛诚挚、朴素纯真。
毋庸讳言,旭元的诗词大多采用直陈指事、率性抒情、明白直入的表达方式,故在发挥旧体诗词含蓄凝练、韵味深婉的特征方面则嫌不够充分。
吟诗作词是人们抒怀遣兴、颐养性情、陶冶情操、寄托心灵的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人们自我认识、自我表达、抒情寄意自然绽放的一种表现形式。基于此,我们就不能过于去苛求人家写什么,如何写。清人张问陶在《论诗十二绝句》中说:“天籁自鸣天趣足,好诗不过近人情。”只要是写出自己的真情实感,富于情趣,便是好诗。谨此,我愿与旭元共勉,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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