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俪蓉 (龙岗区石芽岭学校教师)
关于莫奈,我只知道他的画作《日出印象》,通过《蒋勋破解莫奈之美》,我了解了画作背后的故事,知晓了莫奈一生的故事,理解了他画风转变的原因,欣赏了他不同时期的作品。我忍不住给一个美术专业的朋友发信息:莫奈的画是有生命的,甚至可以感受到潺潺的流水声,每一朵绽放的花蕊、每一堆安静的稻草、每一枝飘动的垂柳都是星辰的流转。
画家的艺术风格总是带着自身成长经历的印记,且与当时的时代背景有关。莫奈出生于巴黎一个杂货店家庭。青少年时期,他在诺曼底哈佛港艺术中学就读,有扎实的古典技法功底,但是受现实主义画派杜米埃的影响,展现出了超人的漫画天赋,15岁左右就可以靠漫画赚取不菲的收入。母亲去世后,喜好艺术的姑姑介绍莫奈与当时颇负名盛的前卫画家戎金认识,还结识了布丹。可以说,戎金和布丹是引领莫奈走向户外写生、挑战传统学院派画风的重要人物。受马奈等人的影响,莫奈开启了对光的追逐之旅,看到光、描绘光,《日出印象》就是他用手中的画笔真实记录下的朦胧之光。遗憾的是,在那个保守派占领舆论上风的时代,这幅画作被攻击。“印象”,这个被反对派用来攻击的词语变成了新美学的历史名称。
莫奈对光的追逐几乎到了狂热的程度。他常常在持续一段时期里,关注某一景物在不同时间、不同光影里的变化:维特伊的雪景、白杨树、鲁昂教堂、垂柳、睡莲、干草堆……最著名的当属《干草堆》系列。“莫奈用一整年的时间在田野里画干草堆,从黎明画到中午,从中午画到黄昏。看着清晨的光一点一点在草堆上亮起来,又看着黄昏的光一点一点在草堆上淡去消逝。”莫奈面对卡蜜儿、爱丽丝两任妻子离去的哀伤、年过半百后产生的孤独,渐渐明白,人的生命就像光,在一个物体上出现,而后又消失不见。他开始用“光”的哲学去看待生命。
晚年,莫奈经历着新的挑战:白内障带来的痛苦和无奈。“莫奈好几次因为沮丧,看不准光和色彩,发狂一般把画布画笔扔入水中。”但他依旧在视力衰退的情况下捕捉光、表现光,坚持绘出了垂柳、睡莲等一系列画作。就像贝多芬失聪后依然创作出天籁般的曲子一样,因为白内障导致的视力衰退,反而让一生对光执着的莫奈看到了一种更为纯粹、干净的光,为世上的艺术创造出伟大的奇迹。
蒋勋在书里这样评价莫奈后期的作品:“不再是绘画,而是把绘画提高到了哲学的层次。”睡莲,在莫奈的画布上经历着欣欣向荣到黯然凋零,经历着生与死。一切都在逝去,但是一切都如此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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