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歌曲和你的成长同步,比如《射雕英雄传》(1983版)中的插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初看电视剧《射雕英雄传》是在读小学五年级之时,同学吕静家有一台黑白电视机,暑假溽热难耐,我还是坚持看完了《射雕英雄传》剧。
老实讲,我对《射雕英雄传》剧情早已模糊,它的插曲却熟谙于心,还是音乐具有穿透岁月的力量。那“射雕引弓塞外奔驰”的磅礴气势,激荡人心。罗文和甄妮对歌曲的演绎非常传神。我是罗文的拥趸。罗文砍刀般的声音,厚重而又锋利——我,就迷恋这种味道。有一次,我在广播里听到一首粤语歌,我判定是罗文唱的,遗憾的是我不懂粤语,一句歌词也听不清。过了20多年,我才弄清楚这首歌的名字叫《共享欢乐年》,没错,是罗文唱的。
《射雕英雄传》每一首插曲,都深入人心。《铁血丹心》的豪迈,“逐草四方沙漠苍茫,哪惧雪霜扑面”的英雄气概——说不完的酣畅,道不尽的豪情。多年来,我一直误以为这首歌词是黄霑的作品,其实是香港著名词人邓伟雄的大作。邓先生也是《万水千山总是情》的词作者。这首歌也是家喻户晓。嗯,还是回到《射雕英雄传》,王国维讲:“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
《射雕英雄传》中的歌曲皆如是,那柔情似水般的儿女情长。《千愁记旧情》是怀人之作。在“岛上”巨变一章,郭靖和黄蓉回到桃花岛,发现江南七怪中的朱聪、韩宝驹、南希仁、全金发、韩小莹等五位师父已经过世,郭靖为师父们守灵,追忆师父对自己的恩情,“没有月,也不见星,迷茫路伴孑影,从此斯人已去。”寄寓了对师父们的思念之情。那首写明媚春光的《桃花开》,“桃花开,开得春风也笑,笑影飘,飘送幸福乐谣……”轻倩欢畅,欣愉之情按捺不住!讴赞了男女主人公真挚无瑕的爱情。
《射雕英雄传》中还有几首感人的插曲。第一次听《肯去承担爱》便有这种感触。它的旋律也是相当优美,近似粤语小调的风格。穆念慈对杨康的痴情,无怨无悔的爱情,令人动容,“早已明知对他的爱,开始就不应该,我却愿将一世交换他一次真心对待。”我依稀记得他们相见的画面,命运坎坷的穆念慈遇到完颜康,一见钟情;还有《四张机》,幽冷婉转,周伯通与瑛姑之恋,背景曲是《四张机》:“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人老头先白……”相恋却不能相守,只能是悲剧了。
近来空暇之际,反复听一些老歌,老歌魅力无穷,百听不厌。那些歌曲有自己人生的印记。譬如,《射雕英雄传》中《一生有意义》这首歌,在人生某一阶段鼓励了我;再如:顾嘉辉所作的每首曲子,都堪称经典。这不能归结为运气——完全是实力嘛。在网上,还有交响乐演奏《铁血丹心》的版本,震撼人心。
秋风起,北方已转冷,听《射雕》插曲,心中充满了暖意。《射雕》插曲像一杯陈年的老酒,越陈越醇香……(丁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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