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讯记者黄茜发自北京著名青年作家笛安的长篇小说新作《景恒街》近日由新经典文化策划、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出版。这部酝酿多年的作品,一经面世即获多方瞩目,并摘得12月12日在杭州颁发的2018年度人民文学奖长篇小说奖。
颁奖词称:“笛安的《景恒街》在创业、融资、商战故事里融入办公室政治与都市爱情的情节,世故里含纯真,功利中有体恤,笔致轻盈而肌理结实,情感细腻而理性清明,既有贴切的城市生活气息与质感,又不乏恒久的悲悯情怀,不动声色之间可见时代运行轨迹、社会转型风貌与情感结构变迁,是一部文质俱佳的长篇小说。”笛安也成为首个问鼎该奖项的80后作家。
关于“爱情”的小长篇
景恒街是北京CBD附近的一条街道,也是小说主人公的名字。这条街见证着他爱情和命运的转折,也见证了名利场里起起伏伏的逐梦故事。在近日于北京三里屯PageOne书店举行的新书发布会上,编剧史航、《奇葩说》辩手董婧和笛安共同聊起《景恒街》及与之相关的爱情、青春、奋斗和付出。
笛安坦言,写《景恒街》前刚好完成了一本过程蛮艰难的关于明朝的书,同时身边带着一个一岁多的幼崽,因此想写一个轻松点的题材。“我就想写一个小长篇,讲讲谈恋爱的事。同时我也想写一部小说,让我的读者们高兴一下。”
然而所有的爱情故事都不仅仅关乎爱情。正如史航所说,爱情中的人也要面对职场、面对未来、面对投资、面对各种事情……爱的同时依然踏足在真实生活当中。《景恒街》同时写到了年轻人的奋斗,他们如何理解“成功”,以及为了成功所作出的人生取舍。
与勇往直前的少年之爱不同,此种背景下的爱情,难免纳入现实的考量,不可避免地混杂了种种权衡、试探、保留甚至算计。笛安通过爱情上的进退、奋斗中的权衡,表达了自己对爱情、成功、生活的态度,也戳中很多人心中的秘密。董婧说:“书中写成年人在经营关系时,像金鱼与水草,我们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更多变成了金鱼的心态,先自保为主、爱人为辅,总在互相试探却都不先跨出那一步。”
书中都是暗流涌动的人物
《景恒街》有鲜明的地域特征,许多读者在路过真实的景恒街时,回想书中场景都会感到惊喜。笛安说:“我这八九年的活动范围基本在朝阳区,最多到东城,西长安街那一带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我没有能力去写我认为的北京。我只是写了几个生活在这的人,这个城市对他们来说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
《景恒街》确实也标志着笛安写作的成熟和转型。她在新书发布会上表示,作品的变化,部分来自于她自己个性的改变。此前,她作品里的人物常常又认真又慌乱,极度容易陷入失控。但《景恒街》的女主角朱灵境遇事处变不惊,在各种场合成全他人。在史航的理解里,朱灵境是这样一种人,“就好像她现在端着一个很烫的汤锅,但是她的小孩子在附近,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端住,不管怎样都不能松手。我感觉这里面有很多深刻的、沉默的烫伤的东西。”
事实上,笛安以往作品中那个一直在战斗的少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平静表面下潜藏着巨大暗流的女性形象。更进一步讲,《景恒街》中的人都是暗流汹涌的人物。史航说:“这里的人物是常见的背影、不常见的脸。远远看去好像很熟悉,因为他就是我们生活中常见的那些人的身份,但走到近前,她塑造的是特定的脸。”
史航还透露,《景恒街》里有无数的“商业点子”,有关于高考查分的、上门美甲的、关于游戏的、粉丝经营的、众筹的……每个点子都有无限的商业潜力,精彩至极。史航称“笛安在生活里潜水潜得很深”,笛安说:“这就是虚构迷人的地方。至少在文本的世界里面,让它看起来可信,这是我首先要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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