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觉
《地球最后的夜晚》剧照。《地球最后的夜晚》近日上映,这是导演毕赣的第二部作品,作为男主演,黄觉不仅将该片视作度过中年危机的一个礼物,还在自己的酒吧里专门推出了一款同名鸡尾酒。
他梳理自己的人生经历,其中大部分的经验不具备典型性,也没有什么可以借鉴。黄觉想过做音乐,或者做摄影师,但都不大实际,他想要份稳定的工作,于是做了演员。“就是命好”。以前黄觉一直说,自己是随波逐流的人,人生没有规划,为什么可以随波逐流,可能就是冥冥中知道,命运会指引自己去到该去的地方,所以,不用担心。
用一种仪式感来取悦自己
《地球最后的夜晚》拍了9个月。黄觉将拍这部电影比喻为给自己“度过中年危机的一个礼物”。毕赣找黄觉的时候说片酬很少,报出了一个让他吃惊的价格。黄觉就用一个商人的思维想:我损失这个钱,能做什么事情呢?可能可以买辆不错的跑车。如果别人把送自己的跑车作为礼物,那跟感兴趣的导演合作,也可以看成给自己中年危机送的一个礼物。
两年前黄觉看过《路边野餐》后,想找毕赣打听关于“荡麦”(毕赣电影里虚拟的地名)的消息。黄觉热爱摄影,想去荡麦拍照。结果毕赣告诉他,“荡麦”是他虚构出来的、并不存在的乌托邦。之后,毕赣还是用另一种方式带黄觉去了“荡麦”,邀他主演了自己的新片《地球最后的夜晚》。
接拍《地球最后的夜晚》时,毕赣跟黄觉说,片中有个长镜头是3D的,观众看到一半的时候,中途会一起戴上眼镜观看此后的3D部分,这幅画面让黄觉觉得非常有仪式感,“像是一种秘密的仪式,挺打动我的,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黄觉说,他喜欢用一种仪式感来取悦自己。
为了拍摄《地球最后的夜晚》,黄觉瘦了20斤,练起凯里方言,尽管拍摄过程中几度被虐得够呛,也终于在看到成片的那一刻,感觉自己的确真的去到了“荡麦”。
受困于性格
却能将自己保存完整
黄觉的微博简介写着“摄影艺术家、舞蹈艺术家、画家、春秋大梦董事长、音乐人”,唯独,没有演员。他解释说,微博简介的称呼都带着一丝自嘲和调侃,而他没有经过表演的系统训练,也并不觉得有天赋,但演戏这事对自己挺重要,所以就想把“演员”保留住,没把它变成一个调侃。“我不应该拿演员这个职业开玩笑,可能还是有一点点自卑。”
28岁时,黄觉从广告模特转型影视表演,最初当演员只是为了赚3万块钱买电脑。他的兴趣爱好被摄影、画画、旅游牵扯着,以至于显得做演员有一搭没一搭,直到现在,他也做不到为了增加曝光率去参加真人秀或者参演热门大IP。熟络的人脉、自如的社交能力,是这个行业的一个浮标,黄觉却对这些感到尴尬,他基本不参加饭局,即便在饭局,也总是第一个拿起筷子吃东西的人,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自己都不好意思,就找那几个曾经有过接触的话题去问,最近这个怎么样,那个怎么样?总说一些很无趣的话。”
他很清楚性格限制着自己,不会主动创造工作机会,他也改变不了。黄觉承认,这种性格导致自己不可能是一个大红大紫的演员。不过,他很享受这种状态。“这样不会折损太多,把自我保存得还挺完整的。”他自得其乐于此,认为跟职业找到了最合适的方式相处。
每次都嘴硬
没别人想象中那么酷
黄觉刚跟妻子麦子认识的时候,把她从法国接回来,决定一起生活,带她去参观了自己刚装修完的房子。两套三居室打成了一个一居室,里面所有地方,包括厕所都没有门。麦子走进厕所,坐在马桶上就很焦虑,觉得以后怎么在这个地方上厕所。
黄觉刚和麦子在一起时,去宜家买了一堆东西,帮麦子搬到朋友家,搬完东西,麦子说我睡一会儿,就在朋友的床上睡了。黄觉说那我也睡一会儿,在客厅的沙发上倒头就睡。这是他第一次见麦子的朋友,就在沙发上,张着嘴呼呼睡。
黄觉没什么防备心,对世界永远热情拥抱,他从不设防,“各种感受都可以来,让我去感受所有的未知。”
“你看我像有执念的人吗?”他说,有一次,一个记者跟着他到国外采访了好几天,聊了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问了他一句说,如果你的生活里面没有麦子,可以吗?黄觉当时回答,我可以。第二天再见记者时,黄觉说,能不能把这句话去掉,会伤害到麦子,“但记者没把这句话删掉,反而还把这句话强调了。”
他并没有因此生气,他只是有一点丧气,自己怎么是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人,“我内心是很在意家庭,是想说没有麦子不行的,但我嘴硬,又不想表现出来那么柔软的一面。”
黄觉小时候特善良,以至于有时候会被妈妈干预,让他心肠硬一些。长大后,黄觉一直生活在这种“软”和“硬”的冲突当中。“我就是一个日系小清新、性冷淡,很森系,但我的长相又不是那样子。”所以,黄觉故意穿红戴绿,很浮夸地打扮自己,用艳俗的外壳包裹着自己柔软的心。
“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酷,是一个特别心软的人。”
文/图宗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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