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孟《千里江山图》局部。
近年来,山水画《富春山居图》广泛地进入大众视野,它那传奇般的流传史可与《兰亭序》相媲美,刘德华参演了以《富春山居图》命名的电影,更是让以《富春山居图》为代表的水墨山水画为大众所认识,若是再多一些了解山水画,展开山水画史,会了解到,台北故宫的“镇馆三宝”之《溪山行旅图》《早春图》《万壑松风图》也多是以纯水墨为之的朴素面貌,或者在水墨基础上稍加点染赭石、花青色,谓之浅绛,如元代赵孟頫的《鹊华秋色图》、王蒙的《郭稚川移居图》、明沈周的《庐山高图》等等都是代表,若论山水画家,则从五代荆浩、关仝、董源、巨然,到北宋李成、范宽、郭熙,再到南宋李唐、刘松年、马远、夏圭,到“元四家”,“明四家”,到清“四王”和“四僧”,他们的作品或为纯水墨、或为浅绛,以至于人们以为,山水画的“本色”就是如此,殊不知,事实并非如此。
中国绘画的早期形态恰恰遵从“随类赋彩”,而色彩大胆饱满。中国画起初的样式基本都是工笔画,无论人物、山水、花鸟。就山水画而论,展子虔的《游春图》,“大小李将军”的青绿山水,在唐代“山水之变”以前,追溯至魏晋,山水画的基本面貌是勾勒填彩的青绿山水,这是“六法”中“随类赋彩”的朴实实践,山石的本色是“赭”,石上的青苔和绿色的植被在距离的远近推移中概括成“石绿”或者“石青”,由此构成基本的“青绿”色调,从这里经一代代画家锤炼出富丽堂皇的艳丽而不俗的色彩画面,如北宋末期宋徽宗的《瑞鹤图》、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赵伯驹的《江山秋色图》这样的杰作,也同样具有和台北故宫“镇馆三宝”相辉映的美,实际上自王希孟以后不断有杰出的青绿山水画家,如赵孟頫、钱选,明清的文征明、仇英,清代的王鉴、王翚,袁江、袁耀,近代张大千、陆俨少等也是高手。当代也不乏优秀的青绿山水画问世,也为我们带来了色彩斑斓而又大雅的艺术。
在当今这个“好色”的时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脸、讲颜值已为风尚,信息化、数字图像改变了我们的习惯。另外,全球化视野下,西方审美的冲击由来已久,当今的中国画家回归“随类赋彩”的绘画样式,是对传统的回望与致敬,同时也是和西方文化交流的产物,观众也因为“看得懂”而喜欢,也侧面推进了工整、色彩丰富艳丽的中国画样式的回归。
以上的谈论中,似乎不可避免地运用了太多的专业术语,最后,稍微介绍一下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这件近年来同样引起轰动的经典,更是把我们自己的文化精髓引了出来,着实增强了我们的文化自信。《千里江山图》长近12米,宽超过0.5米,画面延绵起伏,具有纵横千里之势。而画幅中的流水,大面积的水面,和“山”一起诠释了中国“山水画”这个画种。最为引人瞩目的是,赭黄的山脚清新优美,点缀于山尖和山体的是色彩饱和而透彻的石绿和石青色,近处的色彩浓,依次往后越来越淡,所谓“青绿山水”正是来源于此。工整艳丽、咫尺千里是画面总体的印象,细看笔墨灵动洒脱,又结合了水墨山水的韵致,使这幅巨制又增添了生动、明快的节奏……据画面题款揭示,这幅巨制的作者竟是一个20岁上下的少年,画完这幅画就神秘地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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