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剧照。
1940年代的英格玛·伯格曼。
作家周婉京。
《隐君者女》周婉京 著作家出版社2019年4月
《相亲者女》周婉京 著团结出版社2019年3月
晶报记者 邓晓偲
电影大师英格玛·伯格曼是现实主义电影的代表人物之一,也是瑞士国宝级的编导,从第一部作品《危机》到他的收山之作《芬妮和亚历山大》,英格玛·伯格曼想让观众知道他的电影是源于梦,源于一个没有界限的世界,他放弃了时间和地点的具体意义,将焦点转移到了内部世界中。到目前为止,很少有电影人能够达到如此的深度。
日前,青年学者、作家周婉京携新作《隐君者女》《相亲者女》做客中心书城,她以伯格曼电影为切口,探讨了当代文学与电影艺术之间的联系,并与现场读者分享了个人创作心路。
伯格曼的矛盾性伴随几代作家成长
上世纪60年代,英格玛·伯格曼凭借电影《假面》(Persona,1966年)确立了其“现代主义电影大师”的地位,并以影片自身强烈的矛盾性、反身性、开放性特质抓住了观众的灵魂。电影中出现的两个病态女人,两个身份互换的女性形象,也是影片公映至今被人们持续讨论的原因之一。周婉京谈道,许多最初接触伯格曼《假面》的人都认为,它根本不算电影,因为它没有讲述一个连贯且让人理解的故事,这会导致它看起来完全不合理。虽然电影评论人和学者从来不认同这部电影毫无意义的观念,然而他们最初也曾一度就确定其意义而感到困惑和艰难。
用伯格曼的传记作家彼得·考伊的话说,“一个人针对《假面》所作出的论述可能是矛盾的;对立面的论述也有可能是正确的。”周婉京认为,这句话是现代性的一个基本论述,我们的生活也总是存在边界模糊的状态,充满了矛盾与不确定性。周婉京作为现代性(modernity)的研究者,有趣的发现是“伯格曼的这种矛盾性也体现在当代文学的创作中,伴随着几代作家的成长”,而“当代文学和电影在创作上都是一样,在等待一个被经典化的过程”。像卡夫卡、博尔赫斯、波拉尼奥,他们的文学创作里充满了无数不确定的、变幻莫测的细节,那种巨大的模糊感以及谜团会形成一种奇异的美感,包括像博尔赫斯写《小径分叉的花园》,交叉的迷人之处在于你永远不会知道通向哪里,那种未知性诱惑着阅读者,就像人们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以及好奇,凝视可怖的黑暗与不见底的深渊。但也正是从他们开始,传统的文学观念发生了很大变化,如文学种类的界限被打破、客观时间被取消、幽默与荒谬结合、写真与魔幻统一……如此种种,几乎与伯格曼在电影界带来的颠覆与轰动如出一辙。
周婉京的小说 有对“现代”的思考
紧接着,周婉京以电影《第七封印》为例深刻剖析在影片细节之处彰显的种种人类情绪与生命体验,“全篇的叙事充满了象征与隐喻,暗示着价值观的挣扎和对峙——理性的挣扎与宗教信仰的归属。主人公在沉思中与死神博弈,也在沉思中输给了死神,仿佛伯格曼对生命的探讨一般,骑士就在这样的矛盾中否定着世界和自己,而伯格曼则是走向了虚无。”周婉京的小说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与生命体验、情感、欲望与死亡息息相关的,在《相亲者女》《隐君者女》中,她分别通过“相亲”“残酷青春”两大主题来描述当下都市女性的生存状态,在日常与非常的对立之中充满了哲学的思辨性与对“现代”的定义与思考。
值得一提的是《隐君者女》,这是周婉京“三城女事”的第二部作品,作者在小说中同时使用了普通话与粤语的书写方法,她穿梭在北京、香港两座城市之间,用两种语言勾勒出两种文化之间的差异。这是一个年轻女性在艺术圈里不断地徘徊、不断地寻找自我的故事,故事也是以死亡结尾。据周婉京介绍,这是因为“越往下写,笔下的人物越脱离我的控制,本身设定的人物结构和故事脉络都已经自成一格,写到最后,仿佛只有悲剧才能进行一种真正纯净的自我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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