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守护者》 导演:[美]尼克·卡萨维蒂
李秋妮
从一出生,安娜身体里的器官(脐带血、白血球、肝细胞、骨髓等)就要源源不断提供给血癌患者的姐姐凯特。安娜11岁这年,姐姐肾功能衰竭,必须要安娜捐出一个肾给她,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有一天,安娜怀揣一堆文件(从小给姐姐捐赠器官的说明)找律师控诉父母侵犯了自己的身体,她拒绝捐肾给凯特,她要捍卫自己的身体支配权。
这是根据美国畅销书作家朱迪·皮考特的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姐姐的守护者》的高潮部分。通过影片中偶尔插入的倒叙,可知安娜的生命是为凯特而来,为了让罹患血癌的凯特能够活下去,父母通过基因技术“制造”了与凯特的基因完美配型的小女儿——安娜,随时准备给凯特供给身体配件,安娜觉得自己是“药罐子”。在安娜控诉父母和凯特的瞬间,让人不由地质疑爱的伪装和亲情的冷漠。然而安娜希望得到自由,她害怕只剩一个肾后不能运动、不能参加拉拉队、将来不能怀孕……情感的天秤又慢慢倾斜于安娜孤注一掷的勇气里。
故事一开始就展示出哲理的高度,皮考特的写作风格就是以敏锐的洞察力捕捉社会题材,如安乐死、移植器官、克隆等,这些关乎人性和生命的复杂话题在她笔下细细铺展,过程看似意外之外但结果却是情理之中。话题受到争议,人物角色的伦理道德也受到质疑:因为家里有个癌症患者,弟弟杰西不满父母的忽视;母亲怨恨安娜的自私……最终看似相亲相爱的家人在法庭上辩论起来。在法律的权威面前,为身体支配权相争的家人揭开了本以为对生命冷漠的真相——是凯特要求安娜不要再捐献任何身体配件给她了,她希望生命可以早点结束,不要让家人再因她受折磨。
故事叙述了很多面,每个人都塑造得饱满有特点。但相比于原著,影片的拍摄还是逊色不少。电影的结局处理削弱了原作的震撼力,觉得悲剧的力量总是比喜剧更有冲击力。但相对而言,导演将结局处理得更有现实意义,让观者在沉思中感受到活着的希望,整个基调是阳光和谐的,甚至不会让人觉得这故事与生死有关,而只是一名家庭伦理剧。特别是凯特和另一位血癌患者泰勒的爱情很健康很向上,让观者欣慰——爱情不会因为生命的短暂而被剥夺。影片的完满结局恰恰能弥补观影者对凯特离逝的伤悲,让安娜用身体配件和自由来补修她的缺失,让全家人失去许多的快乐来守护她无望的生命,凯特希望能到另一个世界与泰勒重逢。
从身体被支配到控诉到辩论,安娜最终赢得了身体支配权。在这场官司的背后,道德伦理更倾斜于谁,生命和自尊哪个更重要,这些都不是作家和导演所要表达的,他们真正想诠释的是,爱可以穿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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