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飞机上 佛山医生抢救昏迷少女市一医赴林芝帮扶专家团队合力救治癫痫患者，被唤为“妈妈”

3月15日，从广州飞往林芝的航班上，市一医生肖长华(蹲地上者)和同事抢救患者。受访者供图

“妈妈，妈妈”女孩稍微清醒过来，流着泪四面寻找什么，她一把拉住在旁的肖长华。肖长华在女孩耳边说：“妈妈在，妈妈在，不用怕！”女孩马上停止挣扎，安静地接受检查。

这是发生在2019年3月15日，早上8点25分，从广州飞往林芝的南航CZ3477航班上的一幕。

事实上，这个女孩并非肖长华的女儿，而是她争分夺秒进行施救的癫痫患者。肖长华是佛山市一医院的心血管内科医生。那天，她与佛山市第一人民医院赴林芝帮扶的专家团队也乘机前往林芝。

飞林芝航班上少女突发癫痫

“当时大概是早上8：20左右。突然听到机舱里广播里问，有没有医生。”肖长华回忆道，紧接着，便听到一名女孩尖叫声：“救命啦，救命啦”。肖长华马上从座位上弹起来。“女孩大概坐在30多排，我坐在40排。”她走过去时发现，一名女孩子歪倒在座位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牙关紧闭，神志不清。“她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心率180次/分钟，血压根本测不到。”此时，与肖长华同行的医生———佛山市一医院妇产科尚慧玲主任、ICU周立新主任也都过来一起施救。

“那天也很巧，我以前怕自己有高原反应就带了血压计和一些药物。刚好当天就用在她身上了。”肖长华说，对于癫痫病人的急救，一方面是避免她窒息，其次就是预防她误伤自己。“当时施救的空间很狭小，我们只能在座位底下急救。”女孩个头比较高，足足高出肖长华10多厘米，整个人又处于意识全无状态，肖长华使出全身力气去摁住她，当时飞机又在颠簸，肖长华说，自己的身体都在不停地碰撞座椅。

“我们就把她的头抱到过道上，身体放在椅子下，幸亏当时有空乘帮忙。”肖长华等一行专家让女孩侧卧，并且将毛巾塞进嘴巴，抢救大概5分钟后，女孩意识开始逐渐恢复，但是一醒来之后，就开始拼命挣扎叫妈妈。“我怕她不配合，就抱着她说，妈妈在、妈妈在，女孩才安静下来。”

慢慢地，女孩的生命体征开始平稳，血压恢复到107/69mmHg，心率89次，血氧饱和度95%。“我们这才松了口气，并将她抬到宽敞的座位上躺着。”肖长华说，后来她才得知，女孩叫小琴，18岁，贵州人。她和17岁的同伴去林芝旅游。小琴说，她知道自己是癫痫患者，身上还带有药物，前几天发作了一次。不想这次去西藏旅游，竟在飞机上发作了。

尊重患者意见护航飞抵林芝

“当时我建议她下飞机后就在机场待着，坐最近的航班返回贵阳。但是女孩坚持还要继续旅游。”肖长华说，待女孩清醒后，机长过来征求意见，是否需要迫降。“根据航空局的规定，这时有两种选择：由医生判断病人的病情，决定飞机能否继续航行，飞到目的地；如果病人有危险，飞机就要就近迫降或返航继续抢救治疗患者。”后来，经过市一医院的专家团队讨论，认为小琴生命体征平稳，交流也可以，自己也已经感觉没事，并签了一份不需要备降的同意书。“是否可以继续飞行，我们是根据她当时的状况和病情考虑的。”肖长华说，当时了解到女孩的癫痫病史是有规律发作的，而且女孩随身携带药物，加上她整个生命体征平稳。“我们让她写下自己的姓名等，她都可以，说明她的意识很清醒。”

于是，飞机得以继续飞行。当天上午9点55分，飞机顺利抵达林芝机场。

湿透衣服感冒、高反亦无悔

肖长华搀扶着女孩走出飞机的那一刻，机上全部机组人员列队向她们致敬。“后来我把自己的电话和微信都留下给她，让她有情况随时找我。”在机场门口，小琴将这位“妈妈”又紧紧拥抱了一回。“后来我们让她和我们一起去林芝医院，但是她不肯，我们也见到有人来接她们。我们才放心了。”

事实上，后来因为在抢救的时候，患者反抗的劲很大，肖长华全身衣服都湿透了，一到林芝，当晚就感冒了，加之自己有高原反应，几乎一夜未眠一晚上都在吸氧。“这是我们本能的反应，另外要弘扬正能量，在我们的医生群里，大家也都说只要见到就一定会这样做。”肖长华坦言，“我想，这就是医生的天职吧。而女孩的那一声发自内心的妈妈，也正是对我职业的一种最好的回报！”

采写:南都记者田海燕

通讯员段园晖孙凯

新闻推荐

佛山白内障手术进入“飞秒”时代飞秒激光脉冲替代手术刀，更安全更精准更清晰

梁先军（右二）、林英杰（左一）与两位成功接受飞秒激光白内障手术的患者合影。佛山爱尔眼科医院引进飞秒激光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