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群芳
唐德亮,这位从连山沙水冲一路走来的瑶族诗人,多年来一直笔耕不辍,其作品在省内外颇具影响力,诗集《苍野》荣获广东第七届鲁迅文学奖,多部作品被海外报刊登载与推介,是清远市文学创作的标杆性人物,也是目前清远市唯一一位国家一级作家。在清远文坛,提及唐德亮,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作为一个文学晚辈,我并无资格评论他的诗文,只想从他为人、为文的角度着手,谈谈他的这些光辉对我的影响及帮助。
唐德亮身兼多职,经常出席各种文学活动。起初,他的名字,对我而言就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号,是用来注视、崇拜和敬仰的。因为讷言和内向,多次我想鼓起勇气和他打招呼,都临时怯场了。直到2017年4月,连山金子山举办了一次文学活动,茶话会上,唐德亮和我们这些新人亲切地交谈,询问我们写作的方向和目标。我才发现,一直以来是自己多虑了,我也真正体会到“越是名家和大家反而越谦逊”的真谛。
在此之前,清远市作协主席唐小桃曾建议我把小说《老街》发给唐德亮批阅。于是,有了这样的一面之缘后,我就壮着胆子把一些文字发给他了。没想到,他在百忙之中,很快看完了近十万字的文章,并于当晚近十二点时发微信把意见一一告诉我。其中,他肯定了小说《老街》,并提出了六七条修改意见。我真的很感动,很有触动。可以这么说,高中毕业以来,他是第一位如此悉心指导我的老师;他不仅鼓励我,还提出那么多细致可行的修改意见,而我,只是一个新人。当晚我失眠了,我问自己,到底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他这样的称赞和帮助?当时,我脑海里显现这样的画面,他眼睛酸涩地看着电脑,然后再用手机发微信,将六七百字的意见传达给我……想到这里,我暗暗下定决心,决不能辜负他的期望,我要脚踏实地,不偷奸耍滑,不急功近利,戒骄戒躁,沉下心来写作!
后来,我和一个文友去报社拜访他,在图书包围的办公室一隅,一个单薄的身影站了起来,他走过来和我们握手,清癯的脸上满是笑容。他给我们泡茶,然后就侃侃而谈了。他平静地说自己家境贫寒,六岁丧父,八岁成为孤儿,不到十岁便独立生活。可是,他自强不息,在生产队的帮助下发奋读书,想尽一切办法去找书看。工作后,为了参加文学活动,他经常要到十几里外的县城……他说这些的时候,没有悲伤反而面带微笑。我想起电视剧《暗算》里的一句台词:“《康熙字典》对命运的解释是:命不可改但运可以转,有些人被命所运,但有些人是可以运命的。”是的,唐德亮就是可以运命的人,他以顽强的意志与人生苦难做不屈不挠的斗争,战胜了苦难,并从苦难中汲取养分,使之成为创作的源泉,并取得了卓越的成就。
他感谢作家刘清涌、陈云清对他的勉励和帮助,说到陈云清壮年早逝时,他的眼神里满是遗憾和伤痛。我知道,那是因为陈云清和他已经结成了亦师亦友亦兄的关系,是文学与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之一。而听者又怎能不动容呢?后来,他又向我们介绍了清远文坛的历史和创作情况,还让我们也介绍一下各自的家庭背景和写作方向。我们敞开心扉,畅所欲言,我们觉得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长辈交谈了。他为人质朴低调,可思维开阔,精力旺盛,谈起清远文坛和个人阅读与创作,神采飞扬,令我们惊叹不已。
告别的时候,他把他的著作和其他珍贵的清远文学丛书赠予我们,还不失时机地把近几年的创作剪贴本给我们细看,以激励我们永攀高峰。那一页页发表的复印稿按时间顺序编排好,是荣誉更是激励!已经著作等身,德高望重的唐德亮尚且如此勤勉细致,我辈又有何等理由不珍惜大好光阴,又有什么借口搪塞、消极与怠惰?
回到我所任教的学校,我拜读了他的长篇叙事诗《惊蛰雷》,再次被他非凡的意志力及创作力感染。这部4600多行史诗般的著作,有着严密的逻辑构架,饱满的艺术张力和深刻的人文关怀。在这样一个“娱乐至死”的时代,他没有回避中华民族的生存问题,讨巧地写一些应景之作,清新小文;他时刻谨记党和国家赋予他的光荣与责任,时刻履行一个作家的高尚使命,“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书写叩动时代脉搏、展现新风与正气的浩然之作!
再看选入《清远文学读本》的散文《田间》:“我知道,只有用一种绿色的植物,才能使她再度走进春天,走进夏天;必须通过一次生命与泥土的结合,才能使空空如也的她,走向丰满与壮硕。”“一兜禾苗,有一兜禾苗的爱。这爱是递嬗的绿色的爱,是生生不息的金色之爱。是滋养人类的温情之爱。”乡间、稻田、劳作与收获在唐德亮诗意的笔下流淌了起来。我仿佛闻到了,烈日炎炎下,稻草的清香,泥土的芬芳……他几乎用白描的手法,准确地勾勒出田间的动与静,我不禁感叹他们这一辈作家写作的严谨与用词的考究。
偶然发现他微信名“冬阳生”,我突发奇想,用“人如东阳,文似北江”来形容他为人与为文实在太贴切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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