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深刻·有力 读长篇史诗《惊蛰雷》

■赖文强（清远）

我和著名诗人唐德亮从相闻到相识再到相知已近三十年。去年，他在由西南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光明日报出版社《关雎爱情诗》杂志与中国梦文学网等联合举办的“纪念中国新诗百年”全球华语诗人诗作评选活动中脱颖而出，被评选为“中国新诗百年百位最具实力诗人”。

不久前，唐德亮又推出了一部4600多行，内容涉及古今中外政治、经济、文化、意识形态各个领域的长篇抒情史诗《惊蛰雷》（中国戏剧出版社），引起了强烈的社会反响。这部长诗，气势磅礴，读后令人耳目一新。诗人在诗作中洞察世界，通鉴历史，发问苍天，表达了诗人深广的思想情怀。

《惊蛰雷》读后，我感触最深的是那凌厉、尖锐、深刻、有力的诗风，这种独特的诗风，是这部长诗的第一个特色。这部长诗以锋利的、深刻的笔锋去揭露，去批判，去鞭挞历史的阴暗面，鞭笞社会各种变色龙的丑恶与腐败现象。这部长诗，毫不含糊，没有遮掩，一针见血地把锋利的笔刃刺向特权、权贵，同情底层、反映民意，为底层人民鼓与呼，且写得凌厉、尖锐、深刻、有力，令人警醒与感奋。

第二，《惊蛰雷》善用“发问”及铺陈、排比等表现手法，反思历史，反思社会、讴歌真理与正义，作品富有气势，如：

不放弃绚丽的理想

不放弃纯洁的信念

不放弃伟业的基石

不放弃宝贵的良知

不放弃脊梁中的钙质

不放弃诚实正直的品格

不放弃与黑暗势力搏击的勇气

不放弃对光明与希望的执著

气贯长虹掷地铿锵

诗中用了一连八个“不放弃”，写出了苏联普通女教师安德烈耶娃在“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危急情势下挺身而出，不畏强权打压，敢于坚持原则理想，敢于与反动复辟逆流搏斗的大义凛然的精神，读之令人动容。

《惊蛰雷》的第三个特色是以历史为经，以人物和社会事件为纬，以第一人称“我”的思想漫游为主线，通过“我遇见”，“我看到”，“我看见”，“我梦见”，“我想起”，“我伫立”，“我沉思”，“我穿过”，“我寻找”，“我穿过”，“我穿越”，“我惊异”，“我不敢”，“我漫步”，“我走遍”，“我偶遇”，“我走遍”，“我来到”，“我梦回”……将全诗的全部人物、事件、场景串连起来，使读者对人物、事件、场景感到更真实、更可信、更亲切，因而更有感染力。如诗中写道：“码头上，我遇见小林多喜二”，“穿过炮火，／我寻找老铁托”，“在加尔各答，我邂逅泰戈尔”，“李白向我走来”“我与苏东坡对饮”“我伫立在顿河畔／无边的草原／向我漫来浪花扑上岸／撕咬我的裤子”，“我坐在大文豪雨果老人面前”，“我踯躅徘徊／梦回华夏”……诗中全部人物和事件及场景都是以“我”的视觉、感觉为中心，使读者如见其人，如临其景，如历其事，倍感真实与感人。

第四，《惊蛰雷》这部长诗反映的事件错综复杂，涉及人物众多，勾勒出各类形形色色人物的灵魂。以我国五千年文明史为例，作者从孔子、孟子的“仁爱、复礼”写起，到屈原的《天问》，到唐、宋、元、明、清的李白、杜甫、苏轼、范仲淹、关汉卿、曹雪芹，到鲁迅、殷夫、闻一多、朱自清……作者在创作中，对这些人物的社会地位及其政治主张、思想倾向等，都予以形象精练的叙述及评价，仅寥寥数句，便勾画出他们的灵魂。众多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更使《惊蛰雷》这部长篇史诗有血有肉。

《惊蛰雷》是一本反映思想、政治、历史、经济、文化及意识形态领域博弈的长篇叙事抒情史诗，通篇表达了作者“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忧国忧民博大情怀。

“石在，火种就不会灭。”（鲁迅语）唐德亮以《惊蛰雷》的成功艺术实践告诉我们，只要坚信真理与正义，勇于探索，就会战胜艰难险阻，登上新的艺术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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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广东清远市清新区清新区文联系原主席、广东省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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