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勇军
一看这个标题,很多人一定会感到惊奇,林风眠还叫西阳山人?“西阳山人”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的号是“西阳山人”呢?诸如此类疑问,笔者之前也有同样的思考。
要解开这些问题,得先说说古代的名人别号。查阅百度才知道,原来在古代,诗人们因为出生地不同,或名气,或写作风格,或诗词中包含某种物象,都会被用作其称呼。有先生类:如陶渊明(五柳先生)、司马光(凁水先生);有居士类:李白(青莲居士)、白居易(香山居士);有道人类:如汤显祖(清远道人)、黄庭坚(山谷道人)。
笔者首次知晓林林风眠的号为“西阳山人”,是在2017年与林炫荣老师在交流时发现的。1976年冬,恰逢林炫荣老师在梅县地区轻工业局负责工艺美术的生产研究和管理工作,当时组织全区的工艺行业的技术员赴江浙一带取经,其间还到黄山写生,收集创作素材。取道上海时,他与同事古小嫦女士专程到南昌路53号二楼拜见了林风眠先生,并得到他的指导。
作为一名艺术家,林炫荣平时非常注意收集林风眠有关资料。当天,在笔者临走时,林炫荣提出要将资料交由我保管,待以后有需要时再捐赠。这真是让本在犹豫还要不要继续研究下去的笔者很是感动,暗自下决心无论有多大的困难都要坚持下去。
在这批代为保管的珍贵资料中,有名家撰写的文章、林风眠画展展讯、早年林风眠赠送给毛里求斯林氏集议会的作品留照,还有林风眠先生逝世信息剪报等。其中有一张拍摄林风眠的作品《菊花》的照片引起笔者的注意,菊花画得栩栩如生。他说,这是在30年前亲手用相机拍起来珍藏的,但作品现在何处已无法知悉。真正让笔者惊喜的是作品落款:西阳山人林凤鸣。这是多年来笔者首次发现此类落款。虽然印章有些模糊,但落款却非常清晰。
随后,笔者查阅中国青年出版社和天津出版社出版的《林风眠全集》均未发现收录此作品。再向林风眠研究学者彭飞和民间林风眠研究学者徐宗帅讨教,他们均认为从作品时间和落款来看,有可能是林风眠早年的作品。彭飞教授还发来林风眠早年使用的印章截图,其中赫然有“西阳山人”的印章。
为进一步求证,在梅州知名刻章前辈饶钊宗老师的帮助下,笔者找到原载于李金发主编的《美育杂志》1929年第3期的《林风眠十年前之图章》一文,经仔细辨别,上面刊登29枚印章中有3枚“西阳山人”,3枚“林凤鸣”,1枚“凤鸣”,还意外发现1枚“梅林居士”。该文写于1929年,十年前即是1919年,当时的林风眠深受启蒙老师梁伯聪传统绘画影响,又受早年岭南画派风格影响,取号“西阳山人”是完全有可能的。与此同时,经查阅《梅县政府志》(梅县人民政府办公室出版,1993年5月),梅县在康熙初年,县以下的政区改称保(堡),到雍正十一年升为直隶州后嘉应本属仍时分设36堡,其中先生的家乡就是“西阳堡”。
某一天,曾有一位艺术家向我诘问:为什么你说西阳山人一定是林风眠?为什么说西阳山人林凤鸣的落款就一定是真迹呢?当时我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心想,为什么西阳山人就不一定是林风眠的号?为什么有西阳山人林凤鸣的画就不一定是真的?说真的,很多时候,我们只是一个探寻者、发掘者,真毋须去讨论作品的真假与否。我更想做的是,如果能从一张照片看到一个问题,循此再去找寻答案,这又何偿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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