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立新
就像樵夫打柴,渔夫打鱼,打打,卖卖,我写写,发发,不知不觉也积稿上百篇了。
前一天单位领导还在问要不要汇编出个集子,后一天光明区作协远人主席就来信息要我出版一个散文集,并在浏览过文章目录后建议拿“提着灯笼逛天街”作为书名。
《提着灯笼逛天街》是我在游览连州地下河之后写的一篇游记,题目非常贴切地表达了我此行的旅游体验,真的感觉就像提着灯笼在天街游逛。当然,天街谁都没有去过,都是听郭沫若先生说的。“我想那缥缈的空中/定然有美丽的街市/街市上陈列的一些物品/定然是世上没有的珍奇/你看,那浅浅的天河/定然是不甚宽广/那隔着河的牛郎织女/定能够骑着牛儿来往/我想他们此刻/定然在天街闲游/不信,请看那朵流星/是他们提着灯笼在走。”诵读着这样美丽的诗行,不可能不在童稚的心里种下对于奇幻的天庭仙界的好奇与向往,冀望着有那么一天,也可以荡着轻舟,在银河里嬉戏;提着灯笼,在天街上闲游。
生活总是以她的种种局限性来困扼住不羁的灵魂,于是人们总渴望逃离,用脚,或者用思想。“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成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人生追求,可是又有多少人有勇气迈出那艰难的第一步?人生苦短,人人都渴求永恒,可是谁又能够真正永恒?肉身那么短暂,灵魂永远孤独,这是人生必须要面对的问题。无怪乎有人要说,肉身和灵魂,总得有一个在路上。那么,文学的终极意义到底何在?我想,文学不过是给自己,给别人点一盏灯,举一个灯笼,借助它的微光,在黑暗中照出一条前行的路,把人,把心灵,接引递送到一种基于现实又超越现实的亦真亦幻的美好境界。文学的功能,在于抒解,在于填补,在于延伸,在于创造,在于孔夫子说的“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草木鸟兽之名”。
自然,对于文学爱好者而言,对文学有正确的理解是很重要的。在作协组织的学习当中,远人时常提醒大家,要多去看看文学的最高点到底在哪里。文学始终会有一个标线横在那里,如李白、杜甫、曹雪芹、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等等,都是标线。杜甫之所以成为诗圣,就在于所有的河流都流到了他那里,而他又成为了无数人的源头。在技巧和语言的层面,要勇于舍弃一切花里胡哨的东西,追求一种“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的效果,让笔下的人、事、景、物自己来说话,亦即所谓“名词写作”。好的文字,一定是有力度的,一落笔就能吸引读者读下去。作为写作者,除了在语言锤炼上下功夫,还必须善于运用细节,要有进入细节的力量,好比踢足球,临门那一脚非常重要,决定着你能不能破门。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正确的文学观就是“灯笼”,提着灯笼,才能驱除写作道路上黑暗的迷雾,步入“得心应手”“游刃有余”的美好“天街”。
本书所收集的79篇文稿,多数已在报刊公开发表,根据内容分为“行走”“乡村”“风景”“情感”“人物”“经历”“听风”“美食”“阅读”“现场”“视听”“言论”12辑。其中,既有个人自发的感悟,也有所谓“命题作文”。这些文稿的成形,要感谢内人的默默支持。写作不仅仅是写的过程,还要有许多前期的工作,比如为了写莽山,就得不远千里,忍受着堵车之苦、曝晒之痛、跋涉之劳去实地攀登体验。码字的时间多了,做家务的时间就相应少了,她承担的家务就更重了。
我的这些文稿,基本都是在手机上码出来的,我最初想过的文集名称是“指尖上的风景”。手机码字,最大的好处是贴合思想情感的随机性、流动性、短暂性,即思即写,即写即存,能够及时捕捉和记录一闪即逝的思想火花。其次是贴合时间碎片化时代的要求,公园里、候车亭、办事大厅,公车上、沙发上、马桶上,走路、吃饭、休息,一切碎片化的时间都可以利用起来,短则三五行,长则数百字。唯一的缺憾是,不能够规规矩矩长时间坐在电脑前,思考的深度和广度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移动端时代,我甚至有一种隐忧,我怀疑我回到电脑前再也不会思考和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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