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剧《金花女》： 贤过金花女 孬过金章婆

《金花女》剧照，陈丽璇饰金花、郑蔡岳饰金章、洪继深饰进财，1960年拍摄

“金花女”是潮剧光彩照人的美丽形象。近半个世纪以来，随着戏曲的传播，她成为潮汕传统贤惠女性的缩影。

1962年，广东潮剧院整理《金花女》，剧本整理郑文风、王江流、陈鸿岳，作曲马飞。10月，广东潮剧院青年剧团进行排演。根据名旦朱楚珍回忆：排《金花女》时，潮剧院正准备排《藏书》参加12月初举办的旦戏观摩；由于时间较紧，领导决定由林舜卿（出戏较快）饰演黄五娘；金章婆初排为林舜卿饰演，导演兼领导麦飞改为安排朱楚珍饰演。《金花女》首演为陈丽璇饰金花，叶清发饰刘永，吴为雄、郑蔡岳饰金章，朱楚珍饰巫娇娥（金章婆），洪继深饰进财，徐永书饰驿丞，王悦芳饰媒姨，黄木炎饰阿牌。该剧成为陈丽璇代表作，吴为雄也有“活金章”美誉。1963年，中国唱片社为《金花女》录音，收录劝郎、送郎两段。司鼓詹维纲，领奏陈汉泉；由陈丽璇饰金花，念白细腻传神，金花新婚的甜蜜和盼待活灵活现；陈淑妆饰刘永，朱楚珍演唱后台歌。上世纪70年代，香港维纳斯唱片公司出版《金花牧羊》全剧唱片，较好地保留了青年剧团版词曲的原貌。

上世纪80年代初，广东潮剧院再度整理《金花女》，作曲马飞、陈登谋（参加全剧音乐整理），艺术传授吴为雄、陈丽璇。戏文在60年代本的基础上有所修改：下聘，原为刘迪想纳金花做小妾，改为娶妻；遇盗，原为刘永被迫先离船，金花随后也被推下江，改为金花在先、刘永在后相继落水；南山会，原为夫妻在驿馆相认，改为江边团聚；结尾，原为巫氏被罚游街示众，改为金花以德怀人，劝嫂从善。角色安排也有调整，原为刘永先将荆钗聘付托给金章，没有再托媒登门，改为薛秀才为媒登场；驿丞原来只带一个阿牌，改为带了甲乙两个。重排本戏文更为通达文雅（但也有将“鹤入鸦群知黑白”写成“鹤入鸡群知黑白”的瑕疵），人物形象生动，剧本收入1984年中国戏剧家协会广东分会编写的《三脱状元袍》剧本集。

1981年，《金花女》由广东潮剧院一团演出，并成为赴香港、泰国、新加坡演出剧目。1982年，《金花女》由T.N.A.机构东南亚唱片公司录音出版。司鼓詹维纲、领奏黄壮茂，由郑小霞饰金花、陈学希饰刘永、李有存饰金章、林舜卿饰巫娇娥、陈幸希饰进财、孙暹龙饰驿丞、叶清发饰中军、黄茄茹饰媒姨、林乐宁饰薛秀才，杨应森饰强盗、无赖，吴木泉、许仁敬饰阿牌。此后拍摄录像。1983年4月，一团到上海演出，《金花女》全剧实况被上海电台录音。一团版《金花女》，前辈甘为绿叶，老中青齐心协力，满台生辉，它成为潮剧第二个“黄金十年”潮汕本土题材的亮丽剧目。郑小霞饰演的金花温良、卓识，随处俱可激赏。李有存饰演的金章骨肉情重，送妹出阁一段尤其感人。

此后，潮剧舞台上的“金花”群星璀璨，如1989年潮剧院演出团到巴黎演出，陈丽璇饰金花（陈瑜饰刘永、林舜卿饰巫氏）；上世纪90年代，蔡明晖饰金花等。金章婆也各具风采，林舜卿的金章婆，七情上面，表演夸张；朱楚珍的金章婆（汕头海洋音像《金花女》全剧录音）阴沉内敛，多了点母性和温情。陈喜嘉 撰文/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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