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刘济荣故事录

《客家乡情》纸本设色刘济荣《藏北奔牧》纸本设色刘济荣

【山月赠瓜】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刘济荣甚穷窘，与妻两地分居。其妻尝自汕头返穗，时家中无米，不能炊爨作食。关山月园中有一木瓜树，恰逢果熟，遂摘一瓜相贻。刘济荣叹曰：一瓜之恩，一生难报。

【你有我有】

关山月见刘济荣，喜曰：君精素描，我能国画，吾辈融通精进，必开现代国画新面！遂聘刘为助教。

【乃竖画板】

刘济荣所居蜗室，极逼仄。作画时，乃竖画板，以为画墙，终能腾挪，佳作时出。后诸画家均用此法。

【何异之有】

或以为艺术家大异常人。刘济荣笑谓曰：所谓画家，能画者而已，未审与厨师炒菜、匠人运斤，何异之有？

【南北二牛】

中国画坛，画牛者众。得名者，乃北有李可染，南称刘济荣。李可染曾得南北名师指授，刘济荣亦然。南有关山月、黎雄才正传，北有蒋兆和、叶浅予亲授。李可染则南得黄宾虹教导，北有齐白石训诲。

【首重“悟对”】

刘济荣尝率诸徒诣萝岗对梅花写生。归后，刘济荣谓姜今曰：为何所画不似梅花，而似桃花？半晌，二公寤曰：以顾恺之画论推之，始知写生“实对”必不足，当首重“悟对”也。

【惟教学时】

人问刘济荣何如人，刘思东笑曰：家父平素木讷寡言，惟教学时喋喋不休。

【夙夜清言】

刘济荣性讷寡言，然素喜与风趣人交。叶浅予喜排调、能幽默，每来广州美院讲学，刘济荣辄留宿家中，夙夜清言。

【结婚大喜】

刘济荣结婚，黎雄才、关山月等人合作一四尺整纸画作以贺，关山月亲为主持。刘济荣持画归老家,后岳父见纸甚大，乃以糊天花板之漏。十数年后，刘济荣问及此画下落，怅然久之。

(文/张演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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