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沙河电子厂生产车间

深圳美术馆藏 何煌友 摄

郭洪义/文

用油菜花的第一个字，

给老天加油。这些花姑娘，

以及羊群一样的念想，拐着弯

从一个地名迁到另一个地名，

从乡村的词典跳上鲜明之纸，

然后进入车间。这时她们发现，

原来，生活从不是从零开始，

而是从一开始。每一个身体，

都是站着或者坐下的一。

即使是负一也没关系，

因为楼梯不会停电，

人生可以扭亏为盈。

当一双双手从农历中毕业，

这些铁和电流，来到81级，

简单的灵魂就要产生。

把口中的语言调成立体声，

录音带带出的，不再是亏欠，

不再是未来的头重脚轻，

而是360度的传唱，而是不转向的河流，

这河流，正是国家地理上的深圳，

深圳地理上的沙河。

追新的马匹来到南山，有些去了盐田。

导航仪说，这里是企鹅，

基因在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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