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夫妻俩在深圳的合照。
柏敏 文/图
每次当我翻阅相册见到这张珍贵的合影时,心里总会产生一股冲动。它见证着我们夫妻那段难忘岁月。
照片上,妻子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那是生活的困窘与对儿女的牵挂使然,这一切都写在我们那张疲惫的脸上。
1994年,妻子从湖南邵阳老家来深圳。好长一段时间找不到工作,住在我单位宿舍。由于当时文化站住房紧张,我被安排在楼顶的一个单间。
节假日,我们经常喜欢去贵湖塘,为的是跟我的那些乡友说说话,大家同是一个村的交流方便。乡友们有许多是夫妻在一个厂,因此大伙儿凑在一起租房。下班归来,锅勺敲打的声音尤其刺耳,说话声、吵闹声搅在一起,谱成了一支优美的交响曲。
那些年治安队三天两头查房,只要听到风声,“流浪一族”们便四处躲避,有些老乡干脆到我站里来躲避“查房”。这时我只好在自己那个小房间铺上几张席子供他们临时落宿。
妻子初来时,通过熟人把她介绍到龙华清湖的一间工厂做插件工。由于工作时间长,生活待遇差,妻子在那边干了一星期又折了回来。那天她倚在门口,脸上没有一丝儿血气,眼眶里充满了血丝,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她看着我,嘶哑地说:“那边我实在做不下去了,待几天我就回家。”
我说:“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我还有一份工作,怕什么?”
一次,单位的张站长跟我谈心,我趁机说:“站长,有件事我很想对您说,咱们站卫生条件较差,尤其投影场每天至少要放映五场投影,场内垃圾遍地。我想若招一名清洁工,负责办公室和二楼投影场及厕所卫生,这样一定会使我站环境得到改观,也省得上级来检查,每次站里还要花钱请人搞卫生。”
听了我的话之后,站长疑思片刻说:“你说得不错,等我跟老胡商量一下。我们早也在考虑,由于站里资金紧缺,什么项目都得要求政府拨款。”
我见缝插针地说:“这个问题不难,若不介意的话我帮您找一位不发工资的清洁工,如何?”站长不解地说,哪有这等好事,你在开玩笑吧!
我说,站长,就让我妻子来做这份工吧!她虽然个子不太高,却是一把生产的好手。
站长恍然大悟地说:“这个我还真的没想到,的确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样投影场的单车、摩托车与厕所的卫生,全部就由你爱人一手兼管,收来的小费全部归你爱人,站里也省得发工资。”
住房的问题也解决了,爱人的工资就从看管单车、摩托车和厕所的收费中来,此外,站里还负责抽化粪池和垃圾的拖运。
那年,妻子26岁,我问她还想不想回老家去?她不假思索地说:“俺要在深圳赚足一万元才回去。”后来,妻子的这个愿望不到年底便实现了。
妻子满30岁生日那年,我们在老家建了一座三层楼的小楼房,面积约400平方米,而且掘了一口井,满足了家庭的生活用水。
25年过去了,每当我看到这张照片,便自然想起与妻艰难拼搏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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