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文化工作者 深圳}
如果不刷朋友圈,跟TONY就真成三年内偶尔点赞的同城不谋面好友。在诸多“秀圈”法则中,小哥儿属树懒风格——长时间沉睡蛰伏。所以近期他持续晒“中国好声音”参赛海报和求支持二维码,算得上“圈生活”的颠覆性变化。话说回来,连拉票吆喝人气“酒香怕巷深”类事宜,哥儿图文上依然保持着一股子与我深青年开放、开朗气质大相径庭的白面书生气。
TONY腼腆时脸红能瞬至耳后根,让为他浑厚男低音迷醉的一众朋友屡屡称奇。话说哥儿中等个,肤色白晳,体型瘦弱;面容清秀且不说,眉心却常攒成一团,蹙着与当前该年龄段男生很违和的愁——七八分肖古戏文里“愁多病身”的张生。然而TONY的惊艳正在开嗓时,声线动处,便似一阵雷自古老的丛林翻滚而来,柔媚缠绵的梅雨季忽地压城,让人身心一洗。
听TONY唱的第一首歌名《叶塞尼亚》:“蓝色的秋天,静静的河边,恋人的呢喃,投入的双眼。”词曲里蕴些深蓝色忧郁,和TONY紧蹙眉心的形象符合熨帖: “叶塞尼亚,你撕开我的心脏,却不说话。”
TONY姓汤,因这首歌,我们戏谑着唤他“汤塞尼亚”。这也是我生平与男低音歌手距离最近的一次,歌声带感迷离,瘦身躯内仿佛不可思议地藏有若干低音喇叭共鸣腔,隐约想起某则道听途说的真理:声音对于陌生人的吸引魅力数十倍于外貌,信然。
“芳芳姐,我服过两年兵役!”这句很让我讶异。我认得的深二代,职业的、创业的,大多独树一帜,我行我素,当兵行伍的,TONY却属头号,跑来找我共事,目标直指爱与美,歌和远方。和哥儿同赴过一回西北草原,使尽浑身解数教完孩子,大家伙齐聚牧民草场,草枯风劲,鹰击云翔。浩西牵来养得壮硕的黑马,毛色乌黑,四蹄踏雪,TONY一见就开怀大笑,接过缰绳,踩马镫翻身上去,黑骏马却因陌生人缘故,忽而纵身长立,旋即狂奔。我心顿沉,眼前顿现小哥被掀翻跌落、轻则肉痛重则骨折惨状。黑马箭一样往前,马上哥儿被颠得左摇右晃,像浪峰里的小船、疾风中的雏鸟。我急着喊浩西快啊,救救TONY,同样善歌的浩西沉吟着答:到现在还没被摔下来,应该就没事了。我将信将疑,悬着心看黑骏绝尘,奔至地平线上成黑点,消失视线之外。时间停滞几分钟后,浩西正待发动铁马,但见黑点复从地平线浮起,飞驰而归,稍纵即至——黑马刨蹄,喘粗气,TONY英姿勃发,满脸的意气风发:“不好意思芳芳姐,让你担心了。”黑马骑士秒变斯文书生。
后来TONY当老师,开网店,做导游,各类断崖式工作经历,而其间一直坚持对歌艺精进的追逐。他年年组队参加阿卡贝拉音乐节,让这个洋节在我心里添了亲切,今年更一个不留神,跻身“中国好声音”深圳半决赛。不禁愉快地想,当汤塞尼亚那把超低音动人声音响起,该有几多中国好姑娘为之倾倒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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