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谊
在深圳的建设大军中,我可能是最年长、最异类的一个,因为我在女儿家“打工”。
到女儿家一上任,我就大刀阔斧进行改革。看一楼没有书桌,大宝趴在小餐桌上写字,我就把我们的床靠墙,买个新书桌给大宝。我们的房门原是安在左边,从客厅看着一览无余,我把门改安在右边,门开后刚好挡住我们房间。我们房内有宝宝的衣服,为方便拿取,不能从屋里关上门,我在门缝安上摩擦力大的布条,既能方便进出,也能随手关门,皆大欢喜。客厅电视柜下电器插座、机顶盒、天线、音响电线乱成一团。二宝的小玩具都放在下面的电视柜里,这是安全隐患,我找杂物架放在电视柜上,全部电器放上高高的杂物架,既安全又美观。
在孙子面前我完全没有姥爷的威严,常常逗得大宝、二宝笑个不停。大宝一会儿喊救命,一会儿又喊“来呀来呀,你来呀”,希望姥爷“欺负”她。去年我一人带大宝去成都游学一个月,在外面她的表现很给我长脸,可回来后便肆无忌惮了。我爱看电视,她常常有意把遥控器藏起来让我难找。我写字画画,她会悄悄从背后拔笔,或把笔一晃,使我前功尽弃,然后哈哈大笑。不过大宝的汉语拼音不错,我拜大宝为师,她有模有样地帮我恶补了一番拼音。
我的异类还有一点,就是出门必带二宝,带二宝必放音乐。不仅用歌声帮二宝入睡,还常常即兴创作,如把《为了谁》改为“告别舒适安逸,白发不远万里。我不知道你多累,我却知道你为了谁。为了谁,为了秋的收获,为了雄鹰展翅飞。你晚霞如歌,唱出生命无悔,望穿双眼,不知雄鹰何时飞……”把《卖报歌》改为“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妈妈的好娃娃,一天不哭也不闹,见了人,总是笑,爸爸夸我是好宝宝,姥姥姥爷抢着把我抱……”大宝上学我写诗祝贺,二宝一岁我写诗祝贺,我在女儿家劳碌并幸福着,大宝二宝是我的开心果,是我的创作动力和源泉。
女儿让我教大宝诗词字画,我难以胜任,为什么?没有权威、没有惩罚,就没有教育。我在给孙女的诗中写道:“放歌,但我不能放歌。孙女生命的进行曲,我不是作曲,更不是指挥,只是序曲絮语,烛光一闪。只是配器一件,旋律一段,只是音符一个,浪花一朵。江边的青藤,在唱着爷孙苦恋之歌。梦牵魂绕,挥之不去。倾心付出,不问结果……”
这就是一个老翁在深圳的打工之歌。
新闻推荐
本报讯为更好服务春运旅客,春运前夕,市交通运输局龙华管理局与深圳市助残电召服务中心合作,在出租车场站一楼设置无障碍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