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思索 读书还是当网红 是个伪问题

刘洪波

“选择读书还是做XX”，说穿了不过是一种特殊的矫情。它用一种极端的言说方式，表达着“读书无用”的伪命题。而任何时代，读书对普通人都有着比“做XX”更好的前途。

“选择读书还是选择当网红”，据说这是今天95后、00后正面临的一个新问题。中国新闻社的报道是这样说的。好在前面加了“似乎”二字，使人知道这个“新问题”还没有完全被肯定。

选择读书还是选择做别的，这个问题其实一直就有。现在说，95后、00后似乎不像80后、90后那样从小纠结于“上清华还是上北大”，但80后、90后“似乎”也曾纠结于到底选择读书还是像韩寒那样不读书了去写小说、开赛车。

比这更早的，70后成长的时期，还有过面临去读书还是下广东打工的选择。60后则遇到过是读了大学去拿手术刀还是辍学去拿剃头刀，是读了书去研究造导弹还是直接回家去煮茶叶蛋的选择。

当然，这些都是“似乎”，而且只是“似乎”罢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选择一直是稳定的，能够读书，接受高等教育，那就会一直读下去，不会真的选择去打工、卖茶叶蛋。现在，也不会有几个人真的中止读书去当追求当网红。

“选择读书还是做XX”，说穿了不过是一种特殊的矫情。它用一种极端的言说方式，表达着“读书无用”的伪命题。而任何时代，读书对普通人都有着比“做XX”更好的前途。因此，但凡有机会，人们一般总是更加愿意去读书而不是做那些“XX”。

“读书还是做XX”，后面的项目XX是变化的，前面的项目读书是不变的，这本身是一个有趣的语言景观，其实后面是社会心理和社会认知的景观。这个不变项，透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悠久观念，隐含的意思是不管做什么事情，原本都不应当比读书更有前途，如果哪个XX竟然貌似比读书还能带来更多的好处，那似乎是不应当、不正常的。

要注意，在这个悠久的观念中，“读书”指的并不是阅读这样一种行为，而是指赢得科举、获得功名，或者获得学历、拿到毕业证书，也就是得到在社会上晋身的资格。凡“读书无用论”都是指获得敲门砖的读，这种读的直接诉求是能够敲开收益的大门，而且不容许任何东西比它更有收益。有的人“读书”得到了敲门砖就与书绝缘，“读书有用”还是“读书无用”，只是指敲门砖的作用大不大，而与读书与否并不相干。

“读书还是做网红”，有几个人会真的去做选择呢？大家一般还是去上学的多，上不了学就找个事情做。至于网红，做梦可以，当上了更好，但一门心思要当网红的人总是极少的，影响不了大家读书上学工作的劲头。这是大可放心的，从来如此，现在也一样。

（作者系知名媒体评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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