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 提 过冬的毛衣,基本都是母亲亲手缝制。她用心地“照顾”了我“上半身”的温暖,“下半身”却始终无法顺利对接。她曾悉心编织一条毛裤,却不幸碰上我“海拔”不断增高的阶段,毛裤一上身就发觉我的腿又拔长了,只好三番五次返工,不断延长毛裤的长度。
许是因了童年迟迟没穿上毛裤,导致长大后的我,下半身总比上半身耐冻。事到如今毛衣仍是过冬必备,却从来只穿单裤,穿平底鞋跑步健身。
后来,和日本留学的死党交流得知,她去日本的成长经历是一路被“冻”大的。从小学到中学,日本的女生就算下大雪也得穿校服裙,冻习惯后,大冬天都得光着两条腿才过瘾。前段时间去了韩国,发现那里的女汉子,在冬季零下的气温中均是上半身毛衣,下半身紧身裤,脚上一双球鞋的标准打扮,上宽下紧,凸显独立的时尚个性。
我不甘沦为时尚的追随者,不在乎自己手里的包是什么皮革,牛仔裤是什么单宁的面料。曾经旅游穿梭在欧洲大街小巷的我,在一步步的行走里。明白了一种简单:比起山本耀司的阔腿裤,雨后的清醒更加让我的步伐从容自由,不需要爱马仕的皮包,一个帆布的布袋更能满足我对生活简单舒适的追求,更不需要虚伪的茉莉香覆盖我的身体,大海的味道夹杂着青草地的芳香,我的肌肤享受着垂手可得的艳阳。
自由如我,从不艳羡身边的富贵衣帛,不在乎流水线生产的无情布料,且如今人手心间的温度已悄然流失,更加让我与身着的衣物有一期一会的仪式感。但我始终在衣柜里置放一件冬日paulharnden的羊毛大衣,羊毛的绅士帽。我明白,这将是伴我终身的衣物,它们温暖的针线质感,是我冬日的守护者,宽敞厚重且耐磨的面料仿佛让我置身百年前的英国乡村,正如莎士比亚在哈姆雷特中阐述——— 简洁,是智慧的灵魂,而冗长是肤浅的藻饰,版形毫无拖泥带水,行走间,明厉的后摆在空中爽快地飘扬,如流浪的歌者,异乡的旅人。
冬日薄凉的清晨,当国人还在倒时差的梦境苦苦思索,我已身披paulharnden大衣潇洒出发。没有一丝犹豫,凌乱的发梢不给予我一丝倦意。此时,你我相隔,一个世纪。
欧美人以抗冻闻名于世,他们也从不轻易穿上御寒的毛衣。陪伴母亲旅英时,深感入秋后的严寒,买入两件羊绒外套,质量上乘,轮流穿上街。母亲笑言:简直比我小时候还怕冻。
回国后我翻阅旅行照片,发现街上很多老外还穿短袖衣。即便到了非穿毛衣不可的时候,欧美人士也用轻便单品搭配。尤其在时尚界,“上半身”毛衣,下半身一定千姿百态。记忆犹深的还有曾在“一天四季”的澳洲墨尔本,看见有人穿毛衣,搭配七分裤,夹脚凉拖,毛衣应对早起的寒冷,短裤和拖鞋则是应付中午后的高温。虽然,毛衣代表着欧美人的审美情趣,但对于我来说,是一份沉甸甸的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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