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杰作竟让画家命运走下坡路

▲《夜巡》

杨端端

伦勃朗是一位伟大的荷兰现实主义画家，也是17世纪整个欧洲文化艺术的杰出代表人物之一。虽然现在伦勃朗和他的作品都成了荷兰国宝，著名的“伦勃朗光”被无数后辈艺术家追慕，但伦勃朗下半生的命运就是一个“衰”字。

36岁本命年之前，伦勃朗的人生线路是火箭升空型，“来自莱顿的伦勃朗·哈尔曼松”是阿姆斯特丹最受追捧的署名，像印钞机一样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那是伦勃朗的巅峰时期，他的名声响彻欧洲，委托人多到任意挑选，有钱有势的人都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垂青。伦勃朗有着荷兰黄金时代一样的自信，他贷巨款买下了最昂贵街区的豪宅，迎娶了美貌而富有的太太。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伦勃朗都是那个时代里典型的成功人士。

现藏阿姆斯特丹国立美术馆的不朽之作《夜巡》却是伦勃朗人生走下坡路的导火线，因为他拿这幅画来做自己的艺术革新试验田。在这幅画中，他将名作《杜普教授的解剖学课》中“将思想贯穿于色彩之中”、把感情变为光线和阴影进一步地实践，变本加厉地打破程式化构图，完全不顾忌那些富裕且务实的荷兰商人们迫切需要像贵族那样留下自己光辉形象的意图，也不顾合同里说好了每人出一百盾，人人平均露脸的规则。

为什么有人站前面，有人却被遮住？雇主要求伦勃朗重画，骄傲的画家一口回绝，最终被告上法庭，闹得沸沸扬扬。加上嫉妒伦勃朗才华的人落井下石，竟然成就了一场轰动全城的“笑话”。

伦勃朗承受了奇耻大辱，祸不单行，他的爱妻又因病去世。1642年就像一把无情的钢刀，将伦勃朗的人生彻底切成截然不同的两半。 伦勃朗的下半生充满了被查封、拍卖、诉讼、清账、破产、退订金这些糟心事。他失去了妻子、名誉、豪宅和他珍爱的艺术收藏品。

伦勃朗一生所要力图传达出的是，区别于庸众审美的真正的优雅和深刻的内涵。结果，他把养家糊口的手艺变为了流芳百世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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