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诗台 假如让我第二次诞生
□瞿 琮
假如让我第二次诞生，
假如，让我自己选择，
我还是要诞生在你的怀抱中，
我的母亲——中国！
我见过落基山脉的峰峦；
我见过阿尔卑斯的沟壑；
我见过乌拉尔山的陡峭；
我见过安第斯山的巍峨；
我漫游澳大利亚——
葱茏的大分水岭；
我仰望阿非利加——
雪顶的乞力马扎罗……
但是我要说，都比不上啊，
拔地齐天的珠穆朗玛——
我的祖国
高昂的头颅——
它注视：风云变幻的世界，
以及我们民族
——过去的苦难，
——未来的欢乐。
啊，缭绕着珠穆朗玛的——
那一片云朵，就是我!
我见过蔚蓝的地中海；
我见过明澈的莱茵河；
我见过维多利亚的瀑布；
我见过亚马孙河的洪波
我聆听尼罗河畔——
古老的恋歌；
我汇集密西西比——
奇妙的传说……
但是我要说，都比不上啊，
我故乡的小河
——万里长江的
一条支流——
它荡着清波，
唱着歌，
从我的童年，我的梦中
——淙淙流过。
啊，潋滟着故乡小河的
——那一缕晨光，就是我！
我看过富士的樱花；
我看过吕宋的芒果；
我看过巴尔干的玫瑰；
我看过智利的勿忘我；
我热恋法兰西的郁金香
——庄重得像玉雕；
我酷爱大同江的金达莱
——热情得像烈火……
但是我要说，
都比不上啊，
隆冬时节
——北京
人民英雄纪念碑前
——青松棵棵，
——红梅朵朵。
我爱它的气质，
我爱它的品格！
啊，吹拂人民英雄碑的——
那一丝春风，就是我！
我读过罗丹、伦勃朗；
我读过莫泊桑、雨果；
我读过《命运》，读过《悲怆》；
我读过《老人与海》
《静静的顿河》；
我赞叹卓别林——
精湛的表演；
我推崇马雅可夫斯基——
辛辣的诗作……
但是我要说，都比不上啊，
敦煌、云冈
——中华五千年文明
灿灿的画廊；
杜甫和他的——
《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方志敏同志——
《清贫》的、正直的生活。
啊，延续五千年文明的——
那一脉血滴，就是我！
我见过伦敦的钟楼；
我见过东京的银座；
我见过埃及的大金字塔；
我见过丹麦的美人鱼雕塑；
我留连墨尔本——
旋转舞裙般的歌剧院；
我徜徉罗马城——
庞大的奥林匹克村落……
但是我要说，都比不上啊，
古长城、大运河
——何等的磅礴，
——何等的气魄。
这样的民族
——有什么艰难不能攻破！
这样的子孙——
有什么事业不能开拓！
啊，彪炳着中华史册的——
那一个惊叹号，就是我！
我仰慕华盛顿的《独立宣言》；
我仰慕鲍狄埃的《国际歌》；
我仰慕莫斯科阅兵的红场；
我仰慕巴黎公社血的墙垛；
我敬佩南斯拉夫的游击队
——和它的统帅铁托；
我称颂美丽的日本列岛
——和它的经济飞跃……
但是我要说，都比不上啊，
中国的万里长征
——乌江水湍急的漩涡，
——泸定桥冰冷的铁索。
昨天，为了——
中华民族的解放；
今天，为了——
走向复兴的祖国！
啊，追逐着梦想前行的——
那一个男儿女儿，就是我！
假如让我第二次诞生，
假如，让我自己选择；
我还是要诞生在你的怀抱中，
我的母亲——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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