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早晨 （外一首）

最先是几声鸟鸣

然后是一些人声，车声

把我从梦中喊起来

白玉兰树的黄叶少了

多了一些嫩芽

它一定看过了在树下驻足又走远的人

现在似乎又来问我：

你准备什么时候发芽

我没有回答。呆在窗后的我

仍有坚硬的外壳

不过春风有足够的耐心

慢慢拆除我身上黑色的光线

像剥出一枚种子

春天的表达

是这样表达吗

枯叶一定要出现在这个季节

作为合适的参照物

寒风，冰雪仍然存在

是冷的最后一次象征

街边的阿婆

已经给人搀扶到阳光下，描述温暖

或许，还可以说

是一个人看到花一般的岁月

是大家奔忙的方向

是乡村振兴文件下达后

村里的大龄青年新婚时

被一条柏油马路验证的喜悦

父亲望着新养的一栏猪仔

我在田野里看到

冒出了许多绿色的小芽芽

都是这种抒情

就像一次深入的对话

空气中有新鲜的花香

头顶常常飞过好听的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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