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蝴蝶，还是先有花？从化石来看，花开之前已出现原始蝴蝶

水生植物的化石 （资料图片）

研究人员发现了沉积物中原始的蝴蝶和飞蛾翅膀的证据图片来源：荷兰乌得勒支大学

花能给蝴蝶等昆虫提供花蜜，而蝴蝶等昆虫能帮助花朵传粉。那么问题来了：地球上，究竟是先有花还是先有蝴蝶？

大多数科学家曾认为，花的出现要早于最早的授粉者，蝴蝶和飞蛾之类的昆虫是随花而生的。然而，最新研究表明，早在地球上第一种开花植物出现之前，原始蝴蝶就已经存在了。

找化石，寻结果

要知道先有蝴蝶还是先有花，我们需要知道第一只蝴蝶和第一朵花究竟是谁先出现在地球上的。要搞清楚这个，最常见的方法是，找化石。

花的结构比较脆弱，很难被保存，但仍有幸存者。目前已发现的最古老的有花的化石，是在西班牙发现的一株水生植物化石，距今1.3亿年。据说科学家结合分子系统学和大化石证据，还收集了63个目、372个科、793种植物，共13444个特征数据，基于模型重建了被子植物系统发育的祖先花。他们发现，最早的花可追溯到1.4亿年前。

蝴蝶和蛾类其实也很难留下化石。它们在分类学上属于鳞翅目昆虫，最明显的特征是身上和翅上被覆鳞片，拥有虹吸式口器——长长的喙，便于吸食花蜜。2012年，一个致力于研究孢子和花粉的古生物学研究团队在搜寻古老的叶子凋落物和沉积物时，在有机沉积物中发现了一些无法解释的微小结构。研究者最终发现，这些微小结构是原始鳞翅目昆虫翅膀的遗骸。根据孢粉学分析，这些遗骸出现的沉积层形成于三叠系-侏罗系过渡时期，大约在两亿年前。也就是说，鳞翅目昆虫至少在两亿年前就已经在地球上出现。

由此，科学家分析，早在开花植物即被子植物出现的6000万年之前，原始的蝴蝶和蛾类就已经出现了。

花开前，蝶吃啥？

在原始鳞翅目昆虫翅膀的化石发现之前，科学界普遍的观点认为，蝴蝶和飞蛾等昆虫口器的出现，是为了适应吸食花蜜而发生的进化。但是，如果拥有口器的蝴蝶和蛾子是在开花植物之前出现的，那么它们那时是以什么为食？又是什么原因，让它们开始以吸食花蜜为生呢？

科学家的一种猜想是，花朵出现之前，原始昆虫可能是靠采集树干渗出物和树叶的汁液为生的。由于当时地球上的天气要比现在炎热干燥得多，蝴蝶和飞蛾等昆虫身体表面积比较大，体内水分容易丢失，可能正是为了适应当时的气候，它们才进化出了虹吸式的喙，便于有效摄入液体、补充迅速流失的水分。也就是说，早期蝴蝶和飞蛾的喙本是用来“喝水”的。

其实直到今天，仍有少数蝴蝶保留着这种原始特性。例如，枯叶蛱蝶和琉璃蛱蝶仍然是主要以腐烂的水果或叶树干虫蛀伤口流出的树液为食。

直到裸子植物出现后，原始蝴蝶和飞蛾这才发现原始松柏等祼子植物未成熟种子会分泌高营养液体——传粉滴，而传粉滴中含有多种糖类物质，包括果糖、葡萄糖和蔗糖，于是蝴蝶们就很快喜欢上了这种营养丰富的传粉滴。到开花植物出现之后，昆虫们又被花蜜的甜味所吸引，开始吸食花蜜。正是在这个过程中，它们也帮助了花朵传粉，双方最终形成互利关系，实现了共同进化。

不过需要提醒的是，虽然有确定证据显示目前发现的最早的花朵出现在1.4亿年前后，但也有一些环境上的证据显示，它们存在的时间或许会更久。毕竟，我们暂时也只能通过化石或是已有的分子技术分析手段来得出这个结论。我们谁都无法确定开花植物开始出现的时间究竟是何时。或许，未来我们还能幸运地发现新的化石证据，或是有新的技术出现，再一次刷新我们的认识。开花植物与昆虫的关系将还会被重新定义也未可知。

（来源：科普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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