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在欧洲看海

于志斌

多年前我有过一趟欧洲之旅，旅行结束返程，在飞行途中，我念念不忘欧洲的海以及由海而生的发达的城市水系。亚德里亚海湛蓝无垠，温文尔雅；威尼斯水城曲径通幽，含蓄蕴藉；阿姆斯特丹河渠通达，纵情畅想；莱茵河不急不缓，沉吟诗章；赛纳河流光漾彩，谱写夜曲……城市在海洋及其水域中才有了灵性。

那次欧洲之旅，时间虽不宽裕，但与海洋拥抱的欢愉却时常生发。

在威尼斯，我乘上弓古拉小艇，穿梭游弋，探幽寻胜，与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遥遥呼应，在相视莞尔的对衬下体味各自的心境；在德国，原以为只能望一眼莱茵河，结果幸运之神降临，我得以登上一艘泊在莱茵河的船上享用早餐。那时天上阴霾密布，但我的心情十分开朗，还从船头窜至船尾，竭力探寻莱茵河的奥秘。突然间，密云忽开，一缕阳光洒落河面，非常美好；在巴黎赛纳河两岸，华灯结彩，火树银花，一艘艘游艇装满了夜游的人，我目游神驰，深感水是城市的灵魂，而人情之景与江海湖河的旖旎曼妙总是能水乳交融、亲密无间……

时隔多年，那次旅行的许多场景仍旧让我难忘。譬如我曾在尼斯向一位立在海滩的老人致意，他显然刚从海里上岸，兴奋地向我快速挥手。在老人不远处，一群海鸥竞飞盘旋，伺机落地觅食，一个坐在推车上的小女孩执意从妈妈的怀抱中落地，于是群鸥与女孩齐舞，秋海共蓝天一色。

我想陆地是在占有地球四分之三的水域里漂浮，人类一边随波逐流，一边向海求生。屈原“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这声响里若有和谐的韵律。古希腊的英雄们海行万里寻找金羊毛，譬喻了人类向自然的探索。中西方的海洋观念虽然有所不同，但是万川同源而殊途同归，海脉相联乃人心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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