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的。闽都报纸“直击现场”栏目曾经有过这样的报道,福州郊县闽侯乌龙江边的村民头戴夜灯、身穿捕鱼服,在乌龙江心祥龙岛长满咸草的湿地,张开渔网拦住水道,专等流蜞随潮汐水退自投罗网。
大凡被闽东方言语系的人视为滋补的食材,都免不了用福建老酒来炖食。流蜞也享受着这种待遇,福州人称之为“江中的冬虫夏草”。相同的理念,致使讲闽东方言的人烹煮出来的流蜞菜肴也大同小异。
流蜞这种水生物对生长环境要求苛刻,有资料介绍,流蜞出产地必须具备“五特”:水净,土肥,草丰,流缓,有潮汐。近些年来,大江大河入海口的水质或多或少受到人为污染,流蜞的生存环境堪忧,产量逐年递减,这种范围很小的美味正逐渐从我们的生活里撤出。而且,一年的捕捉期就那么几天,撑死了养个十天半月。当然还可以冰鲜,但品相、味道相去甚远,只能勉强对付那些一味迷恋故乡滋味的老饕们。
流蜞因为喜食稻禾根茎,被岭南人叫做禾虫。他们酷爱这种水生物的味道,烧禾虫还成为一道著名的粤菜,明清时期已见食用记载。岭南报纸曾经介绍,有农户把海边长满禾草、海草的田地、滩涂围基加固,开渠引水,清除杂草,控制咸水入围,投喂草虾饲料养殖流蜞。
读过这些报道后,忽然就感觉上苍馈赠的珍馐已经不那么稀罕了。看来,这种小众的季节性时令美食一时还消失不了。心里祈求别像对付其他水生物那样,又是速生饲料、又是抗菌素什么的,为了增产增量进而过度开发。
无意间看到一段视频,几个广东人坐在餐桌边,其中一个抓起一撮爬蠕着的禾虫,仰头放进嘴里,满脸陶醉大嚼起来。痛快之后对一脸惊悚的记者大笑:爽、脆、鲜、甜。
即便再天不怕地不怕,这感觉也让人懵怔。返祖了,人类的美食进化到今天,还这么茹毛饮血,好像就到了缺乏节制的地步。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在交通闭塞的年代,这是人类的生存法则。南方气候湿润,地形多变,物种多样,为了充饥果腹,人类祖先什么都吃,犹如传说中的炎帝,吃着吃着就吃出了那样一片造福人类的神奇树叶。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除恶心反胃之外,肯定也会感到毛骨悚然、恐怖无比,那可能是要命的。而今我们再看螃蟹,外形多么自然、色彩多么美妙、味道多么鲜甜呀。
食物只有好吃与不好吃、可口与不可口、营养与没营养之分,看着顺眼不顺眼、恐怖不恐怖,那只是人类附加的文化力量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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