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果为谁“双眼含泪”？

大型政论专题片《扫黑除恶——为了国泰民安》第五集《督导利剑》日前在央视播出。本集首次曝光了孙小果逞凶伤人，以及被执行死刑前的现场视频。很多人注意到，法官面对铁窗内的孙小果宣读了执行死刑的命令，法警指导孙小果在书面文件上签了字。特写镜头显示，此时的孙小果眼眶泛红、双眼含泪。

这一幕让人错愕，就像看到鳄鱼掉泪。想不到这位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混世魔王，在生命进入倒计时的那一刻，眼中也会有泪。

这是忏悔的泪吗？为那些曾经遭他无情凌辱、严重伤害的人忏悔吗？不可能。他从18岁犯下第一宗罪开始，不是在犯罪，就是在坐牢，或者走在去监狱的路上。1998年，他还被判过死刑，也就是说，他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但凡孙小果对法律有一点敬意、对所犯罪行有一丝悔意，也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犯案，直至将自己送上不归路。哪怕我们拿着放大镜，也无法从孙小果身上找到一点残存的人性。

这是愧疚的泪吗？为母亲孙鹤予和继父李桥中感到内疚吗？也不像。孙小果确实是“坑界”高手，坑父坑母，且往死里坑——母亲为了他，被开除公职，两度被判刑；继父为了他，曾受到留党察看两年、撤职处分，最后也被判刑。要是孙小果还有一点孝心或良心，面对母亲和继父屡屡受到自己牵连，早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对这种忤逆之子，良心是一种奢侈品。不过，慈母多败儿，孙小果有当年的罪行、今天的下场，何尝不是其母及其继父的无限娇纵所致？

这是惧怕的泪吗？应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到底，他还是怕死。虽然，孙小果在残害其他人时，下手极重，视他人性命如草芥，轮到他自己被法办时，他内心还是害怕的。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爱惜生命，就要遵纪守法、循规蹈矩，不要挑战法律底线，否则“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就算侥幸一时，也不可能侥幸一世。要是多行不义，到了被算总账那一刻，谁都救不了。

（连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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