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你们还好吗？

作者（三排左二）的高中毕业照片。（摄于1985年5月）

聂耀文 文/图

这是一张1985年涟源四中高中毕业的合影照片，已发黄，残缺不全了。望着老师和同学们逐渐模糊的脸，我禁不住流下两行泪。

亲爱的同学，你们还记得，我们曾在晚霞中拿着书爬到母校后面的茶山上去读英语？是否还记得，我们在寒冬腊月里你一口我一口吃萝卜、白菜、豆腐干？是否还记得，当我被老师痛批后跑出教室，躲在操场桂花树下哭泣时，你们过来陪我？是否还记得同学之间递过的小纸条？是否还记得，虽然艰苦朴素，但我们都想打扮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如今，嬉笑怒骂都已成过去，情意迷蒙也已随风飘去。

几十年的同学情是什么？我想这就是纯真吧，是对纯真的留恋。那时的学生是稀里糊涂、土里傻气的，却是那般天真自然。我曾偷偷跟在一个女同学后面，她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但不敢跟得太近，更不敢跟她说话，只是远远地看着。看她读书，看她悠然散步，看她吃饭，看她走进女生宿舍……单纯可爱的场景，如今想来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那时候的同学情，一片鱼、一块肉、一勺黄豆、一块豆腐，能记一辈子。四分钱的白菜实在没什么油水，但同学帮我带回来，我吃得特别香；尤其是那些调皮的女同学，夹很烂的白菜给我，我竟吃得津津有味；镇上的同学带了好鱼好肉会偷偷地分一块给我；农村的同学会带红薯、花生来吃……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女同学带我去她家里吃饺子，这是我第一次吃饺子。饺子里包了肉、韮菜、辣椒等，我一口一个吃得狼吞虎咽的。女同学在边上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当时我知道她关心我，却并不在意。现在想来，这些饺子饱含了她的一片深情。但那时候谁知道呢？只是现在想来，擀面的纤纤玉手，滚烫的饺子，静静的注视，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难忘同学情，尽管合影模糊不清，却承载着那些年的校园生活，伴我一路成长到如今的为人夫、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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