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和亮
春暖花开的时节,趁着工作不是很忙,我休年假回了老家一趟。到家的第二天上午,大姐特意送来一把韭菜,说是给我尝尝鲜,这让多年未曾吃过家乡韭菜的我激动不已。这个时候的韭菜翠绿鲜嫩,我把韭菜洗干净,切成1寸长的小段,放在油锅里清炒一番,放些盐,再加点辣椒粉,瞬间香气四溢,熟悉的辣味让我胃口大开,连吃了两大碗手擀面条。往后的日子,我就靠着这盘韭菜做一个“合格的干饭人”。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吃韭菜的情景。我家所在的村庄位于陕西南部,四面环山,为韭菜提供了良好的生长环境。不知道韭菜种子是人撒的,还是天然的。在我的记忆里,每年清明节的一场雨过后,美味的韭菜就被端上餐桌了。好像没人关心韭菜的生长过程,吃韭菜却是大家共同的爱好。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韭菜成了主要的下饭菜,在餐桌上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一个周末的早晨,吃过早饭,母亲带着我和两个姐姐,拿着镰刀和篮子到屋后的山坡上割韭菜。山坡地势陡峭且杂草丛生,特别是那种方言叫“茅草”的植物,特别顺滑,一脚踩下去,瞬间可以领略滑草的乐趣,需要扶着旁边的树干或者抓住植物的根茎才能站得住。韭菜就生长在“茅草”的四周,没一点技术是割不到韭菜的。母亲和两个姐姐都是干活的好手,她们把篮子放在一棵大树的根部,背靠着树干,弓着腰,左手抓住韭菜的根部,握着镰刀的右手轻轻向上一提,一把韭菜就到手了。我不会用镰刀,只能用大拇指和食指抓住韭菜的根部,用力一掐,一棵韭菜到手了,我把这种方法称为“掐韭菜”。这种方法效率低,母亲和两个姐姐的篮子已经装满了,我的篮子才装了一点点。最主要的问题是“废”手,韭菜掐得不多,手指却痛得不行。
我们把四篮子韭菜背回家,倒进大筐里,堆成了一座小山。韭菜用清水淘洗干净,留一小部分另作他用。剩余的切成1寸多长的小段,放在油锅里清炒一番,加点调料,翻炒几次,香味扑鼻而来,让我忍不住吞咽了几次口水。炒好后,装进一个大盆里,可以吃很长一段时间。天气不热,也不用担心会坏掉。每次吃饭的时候盛一些,当下饭菜。
刚才那些另作他用的韭菜,除了平时炒菜和煮面条时加一点。剩余韭菜的用途,就是我最期待的了。今天周末,母亲要给我们改善伙食,中午包韭菜鸡蛋馅的饺子。元宝一样的饺子将我的肚子撑得圆鼓鼓,我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的饺子了。
离家多年,对于吃韭菜的往事记忆犹新。我觉得韭菜是默默奉献的。人们总是在一场春雨过后,才想起来可以吃韭菜了。每次割韭菜,只要把它的根留住,它就会不断生长,来报答人们的“留根”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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