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令婆辩本》 洪妙一生唱了多少回

《杨令婆辩本》剧照，洪妙饰杨令婆、李炳松饰庞洪

《杨令婆辩本》是潮剧名老旦洪妙（1904-1986）的代表作。1926年，洪妙随老正顺纸影班到泰国，《辩本》已成为他的拿手戏。抗战胜利后，他加入潮音永乐班和老一枝香班，此后到源正潮剧团。1952年，源正对《辩本》进行整理，剧本整理谢吟，唱腔整理黄钦赐，此后它成为潮剧优秀保留剧目。《中国地方戏曲集成·广东卷》（1962年版）收录了全剧剧本（“庞洪”写成了“潘洪”）。

1957年4月底，广东省潮剧团首次晋京献演。《辩本》由洪妙饰杨令婆，林银门、黄清城饰宋仁宗，蔡宝源、李炳松饰庞洪，孙求春饰韩琦，许鸿阳饰内侍，陈郁英、林瑞芳饰侍婢。6月，省团在离京后到上海演出，《辩本》选段由中国唱片厂灌录成粗纹唱片。收录了杨令婆和宋仁宗的对唱，其他角色没有录音。司鼓林炳和、领奏陈华，由洪妙饰杨令婆、林银门饰宋仁宗。唱片三盘六面，编号570732-570737，这是新中国成立后中唱编号最前的潮剧唱片。

1957年8月，中国唱片厂来汕头，在海关宿舍录了《辩本》全折。司鼓林炳和、领奏陈华，洪妙饰杨令婆、林银门饰宋仁宗、孙求春饰韩琦、蔡宝源饰庞洪、许鸿阳饰内侍。根据《中国唱片78转/分粗纹唱片总目》记载，全折没有出版粗纹唱片。此后出版有密纹唱片，编号M-190，这个版本流传最为广泛。可能为了降低小生行当调门，音乐定调为E调（俗称“三孔弦”）。洪妙唱杨家七子救驾时，将三郎延亮、四郎延辉唱成“可怜三郎延辉英雄汉”“四郎延亮流落番邦去”。笔者有一份民国唱本，其中《辩本》戏文杨家七子的名字也和洪妙的全折录音一致。

1959年10月，广东潮剧院晋京献演。《辩本》由洪妙饰杨令婆，黄清城、翁銮金、谢赵仪饰宋仁宗，蔡宝源、李炳松饰庞洪，吴浮来、黄金泉饰韩琦。1960年5月，广东潮剧团赴香港演出。《辩本》实况演出录音由香港艺声唱片公司出版。司鼓周松发、领奏陈华，由洪妙饰杨令婆、谢赵仪饰宋仁宗、吴浮来饰韩琦、蔡宝源饰庞洪、许鸿阳饰内侍。洪妙唱做极具活力，气息充沛。周松发司鼓调控自如，整场戏节奏紧凑。可能由于赴港演出人员受限，如果采用纯女声帮声，人数将偏少，因此改为男女混合帮声。1980年3月，广东潮剧团再度赴港。《辩本》实况录音由艺声公司出版。司鼓周松发、领奏黄双寿，由洪妙饰杨令婆、陈瑜饰宋仁宗、吴木泉饰庞洪、郑蔡岳饰韩琦、林乐宁饰内侍。

《辩本》的录像前后有两版。潮剧小报《声色艺》1981年第4期报道：4月初，由汕头电视转播台领导亲自挂帅，组织主要技术力量，用了两天时间，录制了洪妙老先生的《辩本》（广东潮剧院二团配戏）。当时二团在潮安演出，经洪妙提议，拍录像时专门抽调一团鼓师周松发司鼓。这版录像以前电视台曾多次播放。另一版录像由香港文志唱片公司出版，广为流通，可能是1983年4月二团在深圳演出的实况录像。司鼓郑金泉、领奏郑声立，由洪妙饰杨令婆、陈立俊饰宋仁宗（出版物错写为“陈文炎”）。

洪妙一生经历坎坷，“活令婆”伴随他走过寒暑。每一次唱《杨令婆辩本》，都是他对爱戏人的深情眷恋。

陈喜嘉 撰文/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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