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要对自己较真 《托儿》主演陈大愚讲述对角色新感悟

陈大愚（左）在话剧《托儿》的表演。

■ 深圳特区报记者 张锐

作为陈佩斯带领大道文化正式进入戏剧领域创作和市场化运作的首部作品，话剧《托儿》自2001年诞生以来，便与《阳台》一起作为陈佩斯经典喜剧系列的姊妹篇，深受观众的喜爱。2013年，再度亮相的《托儿》改头换面，由陈佩斯之子陈大愚接棒，携一众青年演员重新演绎。作为第十九届中外艺术精品演出季的剧目之一，《托儿》于近日在南山文体中心上演。接力棒在握8年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在演出前的采访中，陈大愚讲述了自己对戏剧、对角色的新感悟。

《托儿》20年，还能逗笑今天的观众吗？

陈晓是一家交友中心的年轻小老板，靠着手底下的一批职业“婚托儿”，交友中心生意一直不错，陈晓漂亮的女朋友小凤也是婚托儿之一。随着风流倜傥的归国华侨于春的到来，顺风顺水的日子就此发生了变化……诞生至今已有20年，喜剧《托儿》还能逗笑今天的观众吗？

“《托儿》是一个小骗子骗人，遇到大骗子被骗的故事。这部戏在20年前就是借由当时的社会现象创作的，没想到20年后了这种现象还是依然存在，所谓越大的馅饼越是陷阱。”陈大愚认为，这部剧的主题在时下仍有警醒的意义。

此外，该剧还有一个常演常新的笑点，那就是把现场的一位观众请上台来与演员一起完成表演，台上演成什么样，也要靠这位幸运观众的现场发挥。陈大愚说：“什么样的观众都碰到过，有说普通话的，有说方言的，有的腼腆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有的特别"戏精"。 每场演出到了这个段落，都是全场的一个嗨点。以至于经常有台下的观众以为我们安排了"托儿"，其实真不是的！”在上周六晚的演出中，一位中年男性观众被身边亲友怂恿着上了台，并不专业的临场反应反而在现场掀起阵阵笑浪。

陈大愚还告诉记者，该剧根据演出的城市和时间，一直在进行大大小小的改动，“喜剧不能离开生活，不能和观众的距离拉得太远。”而每次改版，陈大愚也会征求陈佩斯的意见。“他很喜欢我们做一些新鲜轻松的变化，他特别喜欢时髦的事物。”在深圳站的这轮排练中，陈佩斯帮着他们调整了舞台调度，让人物关系更加鲜活了。

从父亲陈佩斯身上学到的喜剧态度

剧中，陈大愚饰演的男一号小老板陈晓——在《托儿》诞生之初，是父亲陈佩斯的角色。这样的关系，总难免令人想要在父子间作个孰高孰低的评判。记者翻阅豆瓣网站中对于该剧的短评，尽管陈佩斯名声在前，但不少观众仍对陈大愚给予认可。“接得住。”“有那么些瞬间就像看到了小品中的陈佩斯。”“台下观众笑得很过瘾，上场互动的观众也别有喜感。”对此，陈大愚表示自己和父亲都不太不在意对比，并打趣道：“我们都是朝着自己心里的方向在努力，只希望大家不要再盯着我的发际线了。”

陈大愚表示，不纠结于演技或风格方面的像或不像，父亲对待表演的态度才是影响自己最为深刻的——“专注地做喜剧这一件事情，并且尽量把这件事情研究透彻。”他说，这种态度就是“对自己较真”。

陈大愚认为，喜剧有其特有的节奏，即便十分成熟的演员，也不见得能一下子适应喜剧的表演风格。“不是咱们想象中夸张一些，扭捏一点，网上找些段子一念，就能把观众逗笑的。逗笑观众有非常多的方法和原理，得自己先明白了，才能把戏演明白。”

喜剧与其他剧种在创作上最大的不同，是创作者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陈大愚将这种“清醒”解释为：用理性思维搭框架、梳理人物关系和故事情节，才能在表演中合理释放情感。此外，在舞台剧场呈现的喜剧，则更需要演员将一部分精力放在观众身上。“台词节奏说得快了、慢了，观众给的反应真的不一样，陈老师对我们的要求是要精确到半秒、四分之一秒的。”聊到自己对于喜剧理念的看法，陈大愚讲得很细，父亲在他口中也成了“陈老师”。

如今，已经演了8年陈晓的陈大愚仍在上场前保持着轻微的紧张感，以此让自己找到正确的感觉。“紧张感是连接我现实生活和表演之间的纽带，可以起到缓冲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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