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一个朋友。
这就是我个体的经历,即使我再热爱我的故乡,我也会被这样事件启蒙。
有时候想,为什么会这样呢。当“为什么这样”的感慨说出口的瞬间,失意便开始了。
到了南方以后,我开始重新辨识新闻,发现我以前感动的那些事件有了变化。那个在下雪天不舍得吃一碗热汤的清洁工,每个月捐出自己三分之二的工资来帮助贫困大学生,我突然不再感动了。我甚至开始觉得他这样做是有问题的。他当然有权利这样做,而且他做的事情对别人是有帮助的。但是,他的认知是有问题的。一个认知有问题的人,哪怕他做的事情是好事,多少都有些愚昧。
难道,之前的我不是这样的人吗?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小悲欢里,自恋也好,敏感也好,都是小范围的折腾。距离常识三千公里,却盲目地乐观。
的确,当我打通了自己的认知,当我开始客观,开始有了耐心关心个人以外的社会问题。我才发现,自己终于成为一个完整的人。而一个完整的人的欢喜绝不会只是个人的欢喜。其他人的善意或者成功,也会让自己觉得快乐。而同样,一个完整的人的悲伤会更多,因为随处被生活不公撕碎的悲伤会将我情感的共鸣打开。
有一阵子我热衷于在微博上讨论公平和正义,说出无数个理想主义的大词,说完以后又觉得都是空话,便开始失意。
仿佛,我迷了路。再也回不去那些被认知封闭的时光。那时候的我,虽然愚蠢,单纯,却很快乐。我几乎不关心这个世界上的他者,我只关心相熟的人,亲人,或者可以给我温暖的怀抱。
失意过后,自然要进行自我调适。听一段音乐,给亲人打电话,美食,旅行。我像一个中了毒的软件,不停地打开自己,吸纳这世界的噪音,也吸纳这世界的阳光和涛声。这自我修复的过程,便是幸福累积的过程。
时不时地,我还会被一些生活的杂音打扰。那些低智商的粗暴让我觉得无助,如何和他们沟通一度成为困扰我的原由。直到我放下这固执的念头。世间的事,哪有即刻便生效的办法呢。我只能将他们想象成早年的自己,被囿在狭窄的空间里,愚蠢,且不自知。
如今,我已经从南方回到北方。回到我故乡的深处,回到污染的空气里,和熟人社会的稠密里。
那么多年,我曾经欢喜地活在这样的氛围中。如今,我已经觉悟,我不会像刚刚觉醒时那么激动地试图修正每一个我看不惯的音符。我可以在乐曲的开始的部分发现瑕疵。我从我身边的人开始劝导,遵守交通规则,不乱扔东西,注意说话的声音,对身边的人要充满善意。
一切都来得及,只要我们知道失意的原因,或者逃避,或者面对。我选择面对,并努力地治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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