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小说是麦家的醒目勋章,也是这些年他极力摆脱的标签。根据他的作品《解密》《暗算》《风声》等改编的影视剧一度掀起当代谍战荧屏浪潮,麦家却直言,“谍战题材塑造了我,带来巨大名声;却也伤害了我的文学追求和抱负,是时候卸去惰性了。”其新长篇《人生海海》新近出版,可以说是他的转型之作。
书名来自闽南方言,形容人生像海一样复杂多变,都会经历苦难。“人生海海,潮落之后是潮起。人生海海,敢死不是勇气,活着才需要勇气。”麦家的解读更深一层:既然每个人都跑不掉逃不开,那不如去爱上生活。
《人生海海》从缠绕着很多谜团的主人公展开,而叙述的视角来自一个十来岁小孩。在“我”这个小孩看来,主人公行为举止古怪,当过国民党军队上校,有个不雅绰号“太监”。他是革命群众的斗争对象,但大家一边斗争他,一边又巴结讨好他,家里出什么事都去找他拿主意。在乡村生活,他向来不出工,不干农活,天天在家里看报纸嗑瓜子,还养着猫。可见,在当时的环境中,主人公还拥有着一种高贵的有品质的生活。
想要知道秘密的人和藏着秘密的人都有私心。于是,曾风光无限却“败落”隐没在村里的主人公、可恨又可气的小瞎子、重情重义却引来流言蜚语的父亲、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爷爷……他们与主人公的人生纠葛交缠,故事在窥探欲与守护欲的对抗中推进,矛盾最终在一夜之间爆发。
《人生海海》讲述了一个人在时代中穿行缠斗的一生,离奇的故事藏着人生况味,有日常滋生的残酷,也有时间带来的仁慈。麦家说,这部小说破解的是人心的密码、人的命运的密码。
莫言看了《人生海海》后说:小说的迷人之处就在于它能把不存在的人物写得仿佛是我们的朋友,麦家的《人生海海》就是这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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