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在富士康文学活动中。
魏德勇 文/图
当年毕业,我选择了读师范,然后毕业后被分配到乡镇中学教书。在讲台“传道授业解惑”那些年﹐我最大的惋惜还在于放弃了对文学的执着﹐用酒精来麻醉思想。只不过我在做梦,梦里一次次走进大学中文系教室﹐听西装革履、满腹经纶的教授讲西方文学,讲小说创作技巧。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感到不甘,不甘心青春就这样耗掉。
我的青春我做主。那年夏天,无法平息内心的痛楚﹐我向校长递上一纸辞呈和一句话“平静的湖面训练不出精悍的水手”后﹐毅然踏上南下的列车。那一天﹐雨意阑珊﹐一如我当时的心情。若说是不得已而为之,倒不如说是一种机缘。在从家里来深圳的列车上,眼前家乡的风景一幕幕闪过,模糊在泪水迷离的视线里。耳畔父母那声“路上小心”的叮嘱清晰回荡。脑海里年幼嬉耍的大路,背起书包走过的求学路,还有那条才开始就放弃的文学路,纵横交错在记忆里,百味交织。
初到深圳,我啥都不懂,也啥都不是。试图写几篇散文,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想表达什么。当一次次面试碰壁后,我发觉文学之路离我越来越远。那天路过南玻集团,看到“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八个大字时,心中一动,不禁想起远方的父亲。他和大多数乡人一样,长年奔波在一亩三分地上,用汗水浇灌着全家的幸福之花。闲暇之余,他也会去玩玩牌,但绝不和村里那些整日游手好闲的人玩。他的踏实似乎给我某种启示。因为我要生存,而文学是生存之外的风花雪月!明白这个道理后,我开始投入到面试技巧的琢磨与学习中,不久后顺利走进工厂,变成了所谓的白领。
经过两年多在石岩、南山、西乡、坑梓等地的流离辗转后,渴求稳定的我一脚迈进了富士康的大门。我和主管加班加点,制作宣传栏、广告牌、WC小贴士,给基层同仁们送去文化的洗礼。欣喜的是,我竟然在这里找到那支失落许久的笔,并开始用它颤抖着写属于自己的文字。原本以为饱经世事的我只会写新闻通讯,只会写形而上的计划和总结;可偶尔一篇散文见于报端的那刻,我才发现我的文学之路并没断裂,断裂的只是我的心。天道酬勤。几年来,我先后发表了几十万字的散文、诗歌和小说,并被作家文友推荐到深圳市作协;因为文学,我结识了一批各地的文友和编辑,与他们进行交流、学习。更为欣喜的是,我小时候抄写的历史资料也暗暗帮助了我:历史典故频频运用到我的管理类文章之中,人物传记则为报社撰写的“姓氏少数民族”等专栏增色不少。每次和家里通电话,我都说自己过得很好。我要让当初再三阻挠我南下的父亲知道,我正走在一条铺满阳光的路上。
一个暖暖的午后,我翻开《深圳特区报》时,里面有一段话深深打动了我:“以阳光心态面对人生,以辛勤劳动创造生活,以感恩情怀融入社会。”这句话不禁触动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那年夏天,当我把台湾同事陈鹏全捐赠的6000元稿费从观澜邮局汇回重庆市区巴南区的东泉中学后,疯跑在雨中,任泪水和雨水交织。因为,我终于为家乡贫困上进的学生做了点什么。我不是大款,也不是名人,我只能用一颗感恩的心和微不足道的行动来回报社会。
一位打工诗人曾写:不要把自己当做金子,那样会有一种被埋没的感觉。为什么不把自己当做一粒尘土,为成功铺路呢?我虽没有什么建树,但我也要努力做一颗铺路石。因为,地上本没有路,铺路石多了也就变成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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