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牛打架□莫世华/讲述 罗穆良/整理

话说独角龙被老君公打杀以后,连南三江口的沿陂河颇为宁静了一段时间。可是不多久,上天罚下来一只犀牛,霸占了沿陂潭的水洞。

犀牛思乡心切,总以为月亮就是天庭。一到夜晚,呆望月亮就成了它的嗜好。当它在潭底看见水中的月影时,总忍不住去捧。可是,水一动,月影就碎了,搞得犀牛很烦躁,有时它干脆跑上岸来看天上的月亮。天上的月亮太高了,它触碰不到,沮丧得不行。

它听说彩虹就是天上的桥,于是它又期待太阳雨,期待彩虹的出现。然而,等它跑到彩虹旁边时,彩虹已经消失了。犀牛心有不甘,它就在有太阳的日子里,自己吸沿陂河的水往天空猛喷,期待彩虹的出现。它这一吸一喷不要紧,可是害苦了沿陂的村民。它一吸,整条沿陂河都干涸了,明明开花的稻谷需要灌溉,给它弄得田里很快又爆裂开来；它一喷,岸边的猪、牛、羊、人都猝不及防被冲进河里,发生生命危险。老百姓恨透了这只犀牛,可又无可奈何。

村里有个叫莫丁异的放牛娃,那天赶着东塘村地主家的一只大水牛到沿陂河岸放牧。大水牛走到沿陂潭边时,看见犀牛正在潭里洗澡。犀牛这几天正在生闷气,发现居然有牛敢瞪眼瞧它,气得跃上堤岸,和水牛斗起角来。犀牛本是天上的神牛,力大无穷,不一会就把大水牛打得遍体鳞伤,节节败退。莫丁异见势不妙,抄起一根松木棒拼命击打犀牛。犀牛不痛不痒,任由他打。眼看莫丁异累得快不行了,才轻轻跃进潭里快活去。

傍晚,老地主看见伤痕累累的大水牛,心疼得不行。他得知真相后打了放牛娃一顿,还扣他半个月的工钱。放牛娃的爷爷告诉他,犀牛属水,要克制它就必须用火,只要把它的犀牛角烧熔一点点,它的神通就破了,然后教他如此这般。

半个月后,地主家的大水牛给治好了,莫丁异又得去放牛了。他把大水牛又赶到沿陂河岸上放牧,并且在两个牛角尖缠挂一些烂布条,布条上蘸着桐油。沿陂潭里的犀牛看见那只角下败将居然又出现在眼前,气得牙痒痒的。犀牛飞身跳上堤岸,朝水牛狠狠撞过去。放牛娃见状,赶紧将牛角上的布条点燃,灼热的气浪迫使水牛奋力向前。两只牛儿真是仇牛见面分外眼红,马上噼噼啪啪对撞起来。在急剧的对撞中,燃烧的布条缠住犀牛角,不一会犀牛角就给烧破了一个洞失去了神通,被水牛一角挑下了深潭。

犀牛见大势已去,慌忙从沿陂潭的出水洞逃往南海龙宫里去了。

放牛娃口袋里藏有一根前些时候打犀牛的木棒上粘着的犀牛毛,他见犀牛逃走,拿了一根硬木棒跳进潭里追赶犀牛去了。他追到南海龙宫,犀牛不见了,却发现很多金银财宝。他捡了几块放在口袋里就退出来了。放牛娃的家人用了两块珍宝换钱,建了两栋大房子,买来五条大水牛,过上富足的日子,放牛娃的工自然是辞了,连工钱都没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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