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渝川
这两年,随着95后(1995年及之后出生的人)进入职场,一些媒体报道开始出现了吐槽95后“难管”、“看不懂”、“做事离谱”的声音。95后似乎并不认同之前被认定为职场定律的观念、潜规则,比如不愿意牺牲个人时间来加班,不接受根据工作资历和职位划分出的职场等级;他们更愿意接受协作,希望获得更多的自我行动空间,而排斥命令;更愿意将职场工作跟个人生活截然分开,他们的朋友圈常常与工作伙伴是几乎全然隔绝的。
95后的这些特征,对于经营管理的许多经验构成了强有力的颠覆挑战。对此,许多企业中的经营者表现出很强的排斥——如果说,作为老板和领导,因为不认同95后的特征,所以尽可能避免雇佣95后(这种做法的代价很大)员工,还是可以做到的,但企业是无法挑选消费者的,尤其是我们已经到了95后渐渐成为消费力量的时代。
“全球企业研究者先锋”之一、哈佛大学客座教授托马斯·科洛波洛斯20多年来一直致力于商业和趋势研究,关注95后圈层对于商业未来的决定性影响。科洛波洛斯在与丹·克尔德森合著的《圈层效应:理解消费主力95后的商业逻辑》(中信出版集团)一书中指出,企业无法扭转或改变95后对这个世界运作方式的期待,所以要反过来去认知他们的行为和态度模式,确保自己不落伍、保持竞争力。
95后,成长于互联网和社交网络普及的时代,因而很好地适应了这种基于新技术的交流观念。他们对于互联网连接、影响力、专利权、失败、不确定性等的理解,几乎全然不同于其他年龄层次的人们。比如,互联网连接、社交链接,在1995年之前出生的许多人看来,是一种基于购买而实现的“权益”,而95后的认知中,那就是必不可少的权利,理应人人享有。他们并不讳言失败,甚至渴求尽早地通过失败而学习提升。95后还相当关心技术简化,因为新技术也被他们理解为权利,而不是经由专利壁垒和技术操作手册封闭、封锁起来的高端用品。
《圈层效应》提出了95后圈层效应的六大效应。能否理解这六大效应,关系着企业能否更好地与95后共处,决定着企业能否与作为消费者、员工、社区密切关系人、公众的95后建立良性关系:
第一,年龄包容性。95后的成长阶段,也是工业国家和新兴市场国家先后步入老龄化的阶段。这个时代,年轻人相比过去更少,因为劳动力缺乏而使得许多老年人已经不再“退休”。因此,当下以至未来,企业将首次出现较大年龄跨度的员工组合,即60岁以上甚至70岁以上的员工,与20岁出头的小年轻,还有其他年龄层次的员工一起工作的现象。
第二,适应在线化。人们之间不断建立起来的超链接、智能设备的大量使用,以及因此造成的彼此关系的复杂化、多变性。尤其是物联网技术的加速迭代革新,将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对于现有的生活和商务活动方式带来剧烈影响。
作者为企业适应在线化提出了可操作的建议,那就是“逆向导师制”,就是改变商业领域由资深员工、专家和领导辅导新员工的方式,改由具有活力的95后扮演导师,为经验丰富的更大年龄员工提供指导。
第三,低技术门槛。技术是有用的,也应该有用、被所有人使用——在95后的观念中,技术必须具有可用性和易用性。
第四,要意识到财富影响力的下降。财富的力量很容易理解和辨识,但对于今天的年轻人来说,仅有财富,就不足以带来影响力,更不要说亲和力和可信度。95后更适用于西奥迪尼所说的影响力法则,认同互惠原则、言行一致原则、社会认同原则、好感原则。
第五,十分在意文化跨界。95后关心世界的重要聚焦点,就是希望教育差距被弥合,新技术能够创造更多诸如“慕课”的文化平台,带动教育、文化优质资源在全球范围内实现共享。这其中,其实也不乏商业运作的空间和机会。
第六,具有全新的创意思维,希望打破障碍,获取捷径,突破现有体系约束。95后相比其他年龄层次的人们来说,无疑更加踊跃投身于创业,哪怕是规模有限的“微创业”——但他们不打算像过去的创业者那样筹资,而是力图获得更为便捷的筹资支持。
95后不认同现有的专利权制度。相对于“著作权”,他们更希望允许使用者自由使用、散布、修改原有创意、技术、创新成果,但为此产生的衍生品成果必须以同样的授权方式回馈社会。特斯拉公司的创立者埃隆·马斯克已经意识到了年轻一代的这种全新观念,因而较早地起到了引领作用,率先开源了该公司的技术专利,因而让更多年轻人加入到公司拥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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