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无邪的开开。(摄于2008年10月份,吴叩天五岁时)
岩泉 文/图
外孙如今已是中科大一年级学生,但他的成长过程让我忘不了,记录了一些小故事。他的本名叫吴叩天,小名叫开开。
仿笑
当教师的女婿下班后,为了调节因上了一个上午的物理课而疲惫不堪的身心,躺在摇椅上休息,并顺手拿起一本书看,不一会儿功夫,就被书中的故事情节逗得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在一旁玩积木的开开,被爸爸那爽朗的笑声吸引,迅速推倒刚搭好的积木跑到他身边,拉着他爸的胳膊不解地问:“爸,你笑什么?”
女婿仍大笑着,并没顾及儿子的问话。这时,站在一旁的女儿自作聪明地给儿子解释:“你爸爸肯定是被那书中好笑的故事逗笑的,没见你爸笑得那样痴吗……”
开开啥也不说,伸手就从他爸面前的书桌上拿起一本厚厚的书,得意洋洋地往身后的长沙发上一躺,也学着他爸翘起二郎腿,随手翻开那本书,天真地朝书上瞅了一眼,便“哈哈哈”大笑起来。
听得出,他显然并不是被书中的什么故事情节所触动,完全是装出来的憨笑。但是,他那可爱的脸蛋竟然如花儿般美丽。
女儿忍住笑走到开开的跟前问:“儿子,你笑什么呀?”
开开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我笑书中的故事,”说完仍接着“哈哈哈哈”,还煞有介事说:“真好笑,真好笑……”
可是,女儿凑近了一看,书都是倒着拿的。
其实,开开手中的那本书即便不是倒着拿,他也根本就读不懂。因为那是一本厚厚的《高中物理难点分析》,可他还不到四周岁呢。
天真与天敌
周末,女儿要去省城送她的同事结婚,刚读一年级才七岁的开开获悉妈妈要出远门,非赖着去不可。可是女儿觉得这一路上来回捣车挺麻烦的,所以不打算带他去。其实不带开开去,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口无遮拦,几次都弄得她下不来台……
女儿这次去是为祝贺同事结婚,大庆大喜的氛围,开开若是又冷不丁地说出几句不讨人喜欢的大实话,甚至“不吉利”的话来,那会使她非常尴尬与难堪。因为在这种场合,如果批评开开不该这样实话实说,那不等于诱导他从小就学会说假话讨大人欢心;若是对开开的真话予以默认,那么又会随着他性子信马由缰,天晓得他的话题会跑到哪儿去?
有一次,女儿带开开去参加一个百岁老人寿庆活动,开开盯着那些一脸皱纹、长满老人斑的百岁寿星,大声惊呼道:“妈,这些人,一个个长得几难看呐,跟我们学校门口的根雕一样!”
好在这些老人家耳朵背,没听见他的原话,或不计较小孩子的话,仍然慈祥地伸出双手,想把他拉到身边表示亲热,可他害怕得躲得远远的,让女儿很难堪。
还有一次,女儿带他去同事家串门,进门的时候她对开开说:“快叫小姨好。”可是儿子望了她同事一眼,傻笑着说:“嘿,还叫小姨呢,她比你又胖又老,叫大妈还差不多……”当时女儿真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可以钻进去。
近日,女儿说要和开开来我家吃晚饭,可是左等右等不见母子俩来,等他们终于进来时,爱人一脸不高兴地责怪女儿说:“吃饭也不早点来,这么晚大家都等你们娘儿俩!”
女儿笑了笑说:“老妈,对不起,我刚才在家可忙死了,又是拖地板,又是洗被子,赶明天的好天气,所以忙得这会儿才过来……”
开开看了他妈一眼说:“外婆,我妈是在撒谎,明明一个下午都带着我在超市闲逛呢,还说忙死了……”
女儿瞪了儿子一眼:“瞎说”!
儿子不服地回击:“你才瞎说呢。”
真是童言无忌,无忌的童言,是假话的天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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