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
高考结束翌日,就见到澳门文化局朋友发圈推介葛亮《朱雀》十周年纪念版。她当然是早就读过此作,她说书里写夫子庙的场景就是她1996年初到南京所见。
我也比较幸运,2010年读《朱雀》惊艳不已;2017年读《北鸢》,更惊异于一个南京“70后”多年来立足香港忙碌的节奏里,如何顽固地抱持着东方古典情怀,由表及里,把早已消亡的那种“老派”范儿(似乎连骨髓里都浸透着),一节一章,一寸一缕,交织进他笔下的人物与世道。
葛亮,民国大家族后代,葛康俞、陈独秀、邓稼先等都是家族“亲人”,可以在家族延续中直接去体认过往时代,渊源可谓得天独厚。沿袭家族三代大学教书匠的传统,他本也旨在文学研究,亦于大学谋得教席,当他转而开始一种文字诉说之际,先前的学术训练即迅速助他建构起自己独有的系统,把握住内在逻辑的推演,还有田野考察——对于细节的掌控和查考能力。
所以,葛亮30岁不到写就《朱雀》,六朝烟雨,盛世流离,都是宿命——震惊了华语文学圈;未及不惑之年捧出《北鸢》,人生一线,恰似风筝,漂浮无着,得稳了主心骨——更是横扫好书榜,一种属于葛亮的叙事抒情风格隐然成形。
其实,《朱雀》《北鸢》,葛亮写的都是体面。“这种"体面"意味着为人的一种尺度吧,意味着在做一些人生选择时的一种尺度。”体面,代表着葛亮对中国人来自于传统的某些层面的期许。
《朱雀》写三代女性的传奇,从1923年写到改革开放后,无论是惨死在南京大屠杀的药局掌柜之女叶毓芝、在“文革”中下嫁给强暴她的工人的程忆楚,还是程囡囡执意要将情人(罹患艾滋病)的骨血生下来,她们身上始终都闪耀着一种母性的光辉。
《北鸢》写知识分子的处境,在科举制被仓促剪断的情况下,读书人面临着不同的选择,孟养轩经商,吴清舫设帐授课,毛克俞最后回到母校教学,他们身上始终都保留着一种尊严和体面的风采。
体面的书写,也与葛亮的历史情怀有关,他喜欢写历史,喜欢写时间的流逝以及时间流逝中某些坚定的东西,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常与变”,常在与改变,或者,无常与不变。读懂葛亮,“体面”是关键词,是内核。
高考学子正面临着人生重要选择,读读葛亮的雀与鸢,不无裨益。当然,如果这份“体面”能被更小的孩子更早读到更早感知,善莫大焉。
萌娃子张曰:在我八岁的时候,妈妈就一直跟我说葛亮这个人很厉害,他写的书如此如此好,一直尝试叫我去看他的书,但我总提不起兴趣,我觉得他的书真的有点闷……尽管语言很好很优美,但我更多关注漫画去了。等长大有机会再读读他的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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