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早餐店

早餐店。 钟政宽 摄

家里楼下有一早餐店，与城中其他早餐店其实大同小异。尽管，每个早餐店都一样，总是强调自己不一样的特色，比如手磨米浆制作的肠粉、送出老板娘亲手制作的酸菜……

早餐店的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刚退休的教师。按他们自己的说法，就是退下来了没事做，儿孙又不在身边，闲着也是闲着，还是做点事吧，侄女也会经常来帮忙。老板娘有一次悄悄对我说，其实，他们一直做老师习惯了人多的感觉，做早餐也不算太累，不和别人比早，他们六点半才起来，十点后就不再营业了，有事情忙或者累了就在门口贴个手写的告示休息几天。很多人不相信这个说法，但是老板夫妻俩也不理会，大有一副“让别人说去吧，我只专心做早餐”的派头。

去的次数多了，慢慢地发现这还真是个不一样的早餐店。首先，老板对学生和老师特别优惠，往往人家问多少钱时，他们都说不用不用，吃好了就尽管上学去吧。其次，这店的油很香，而且放得少，不像有的店显得太油腻。再者，有食客点餐时，老板特别是老板娘不会完全满足顾客的要求，比如胖一些的人要牛腩粉、猪杂粉，她会说你老是吃这个对身体不好，还是老师的苦口婆心啊！

在早餐店里，抢着买单的现象很常见，每天都会出现。你帮我买单，我帮你买单，或者一个人帮着好几个人买单，自己还没有开始吃就把大家的单给买了，生怕别人抢了去。特别是有点岁数的顾客，还会因为买单而争论一番，不了解的人还以为是真的在吵架，张三说李四上次帮忙买单了这次又抢着买“不公平”，李四说张三还计较这个“太小气”。点餐的声音、争论的声音伴着早餐碗里升起来的水气和锅气，飘出10米、50米甚至更远。这，就是生活的烟火气吧！

早餐店里也会有烦心事。今天早上，我刚坐下就听见一位老奶奶对老板娘说要给开个收据。老板娘很惊讶，还以为老奶奶是税务部门的，一问才知道，原来老奶奶是要拿了收据回去与儿媳妇对账。“这事，老板老板娘管定了，肯定会去做工作的，即使早餐店停业几天。”出门的时候，一名经常来的食客这样说。还有一次，一个逃学的孩子，老板老板娘知道后便上门家访了3次，还去学校了解情况，最后把孩子劝住了，认认真真读书去了。

我突然想到一句话：吃的是早餐，品的是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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